可她的脖子上也有着清晰新鲜的伤痕,显然,也不再是个正常的人了。
她的屋子里也并没有任何红色白色可以用来装饰的东西,罗菲不死心地问:“线呢,没有缝衣服的线吗?”
“噢,你提醒我了,孩子。”老太太说着,露出的笑容让满脸皱纹都加深了一圈,“虽然没有线,但我有头髮呀。”
她说着,就慈爱地笑着抓住自己头髮,用手一提,将整颗头沿着断口提了起来。
“……”罗菲跟她面对面说话,面对这样猎奇的壮举,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。
老太太被提起的头上,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地说话,面容慈祥依旧。
她将自己的头倒过来,把满头白发在脖子的断口上滚了一圈,立刻变得斑斑驳驳,红白相间。
“你看,这样不就有红色和白色了吗?”
老太太说着,双手把自己的头捧到罗菲面前。
罗菲白着脸,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,最后双手捧着老太太的头,一副随时要丢掉的样子,不知所措。
祁羽从屋里找到剪刀,将老太太的白发剪了几搓下来,洒在圣诞树上。
临走前,祁羽把头还给老太太,给她端正地安好,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说:“老人家,以后别随便把头摘下来。”
老太太扶了扶自己的头,“谑谑谑”地笑着摆手:“没事没事。”
第三户人家,依旧没找到能用来装饰的东西,那人把头摘下来,从伤口洒了点自己的血在雪地上,然后捧起被血染红的雪来给他们用去装饰。
第四户人家,开门的小女孩把自己家养的白色小鸟捏死,让他们拿去装饰。
当第五户的人提出用自己的肠子装饰圣诞树时,罗飞飞他们已经见怪不怪,完全接受了这种设定。
他们脸色都没变一下,罗菲只是对那人说:“你等等,我们出去一下,你挖完了喊我们。”
那人应下来,当他们再次进屋时,他甚至已经自己将肠子一圈一圈缠上了圣诞树,完全不用他们操心。
罗飞飞面无表情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,三人转身离开。
接受了一下午挑战底线的重口味洗礼,几人回到自己位于镇子中部的房屋时,已经是夜里十点半。
这个时间,无论去哪里敲门都再没有人给出回应,似乎整个镇子都在准备进入睡梦。
他们将今天的最后一棵松树拖入
自己的屋子,在壁炉旁不远安置好。
在屋子里下意识看了一圈,几人发现,果然在他们的屋子里也没有红色白色的东西,连早晨出现在屋里的红白礼物盒也不见了。
三人默了一会儿,默契地同时将目光转向蹲在壁炉前熟睡的白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