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em安顿好两位奶奶，从书房小跑回来。
emem翠宝设想过，踏进屋里会见到各种景象，唯独没有这种。
emem“起来！起来！快起来！”
emem“起来啊！”
emem“为什么！为什么！”
emem这根东西像不长在他身上似的。
emem一味捶打，砸扯。
emem高献芝赤红双眼，痛苦瞪着，口中呵斥如呓语，像是疯了不断折磨自己的阳物，视之如仇雠。那根东西，哪怕没有动情，软软一条垂在腿间依然惊人，被他不断砸打，连卵袋一起血红。
emem“别这样。”
emem翠宝看不下眼，快步上去，抓他的手，无意中触到男根。
emem很湿。
emem上头有前人留下的口涎。
emem高献芝一顿，认出是她，双手捂住下体肉茎，慌不择路，双腿跪着连连后撤，躲到床脚实在没处可去，一脸惊慌失措。
emem他抬头看她，俊逸的脸上写着懊悔。
emem像漂亮的疯子有了一瞬间的清明。
emem他朝她伸出手，五指在空中剧烈颤抖，摆了又摆。
emem“脏的。”
emem“你不能碰，去叫她们来吧，很快就好了。”
emem他喃喃。
emem左右一顾，无助地笑了两下，又折磨起自己的阳物，一拳拳往上砸。
emem“起啊！”
emem“求求你，起来！”
emem“解药！解药！起来啊！”
emem听他提解药，翠宝双手发僵。
emem想起他总挂在嘴上的“解药几时送来”，心脏像被狠狠捅了一刀，钢刀没有拔出去，埋在身体里头在搅，搅得她心好痛。
emem“别打了，再打下去会伤着你自己。”
emem她咬紧牙根，爬上床去抱住他。
emem没想到她会靠近，高献芝大惊，不断挣扎，嘴里总说自己污浊，想要推开她，举起手又犹豫。
emem双手污秽不敢玷污她，终究垂在身侧，整个人被她用力抱紧了。
emem草药清香怡人。
emem身躯娇软。
emem她的手，贴在他的背脊上，轻声细语。
emem“高献芝，别打了。”
emem他变得安静，哑巴一样安静。
emem喘息和呼吸似乎一起消失，僵硬的背脊连带着什么，一起轰然坍塌在她怀里。
emem“没有解药，是我无用，帮不到你。到底要怎么做，你才能获得自由，离污浊远远的……”
emem他的声音像在下雪。
emem稀薄脆弱到了极点。
emem仿佛在万难绝望之中，已经没有任何指望，只能小声问神佛，他还能怎么做。
emem翠宝一痛，用肩承住他低垂的头颅。
emem“我一直都在做想做的事，没有不自由。倒是你，呃，要不要吃雪片糕？”她又问，“很白很糯，吃在嘴里，像在吃雪，雪没它甜，话说回来，你没吃过雪吧？”
emem高献芝抵在她肩窝，摇了摇头。
emem摇头啊。
emem不想吃雪片糕还是没吃过雪？小时候她可是偷偷尝过雪的滋味。
emem翠宝不管，捧起他的脸，“看，外头下雪了，我们挨着吃雪片糕吧。”
emem她怂恿，仿佛世上再没有什么阻碍。
emem下雪，吃糕，就是眼前最紧要的事。
emem别的事，暂且不要忧虑。
emem她扯来被褥，给他裹上，又从贴里掏出一包东西，打开，揭开第一片，放到他唇边。
emem“张嘴，我喂你。”
emem饮子被踢翻，喝不着了，还好还有雪片糕。
emem翠宝挨着高献芝，糕片送到嘴边，粉末染在他薄唇上，像凝了一层白霜，很好看。
emem他红着眼，摇头，脸上垂泪。
emem翠宝用手上的雪片糕沾了沾他的泪，在他木然的注视下，送进嘴里。
emem好苦的眼泪。
emem雪片糕都不甜了。
emem“你吃一片，甜甜嘴，等一会儿我去打发她们。”
emem她边嚼边说。
emem情态轻松。
emem好像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