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几息的时间,戚拙蕴便猜出个大概:“禾禾因为沈从允,想到了哥哥的父皇?”
他问:“禾禾是心疼哥哥,觉得哥哥的父皇待哥哥也不好,担心我日后被身旁亲近的人骗,是么?”
沈禾呆了:“我,啊……”
他支支吾吾,心中大叫!哥刚刚是一不留神秃噜嘴,说了点什么?
他一路回来想了那么多,方才没头没尾的哭了一场,问了个奇怪的问题,戚拙蕴竟然还能串起来想到一块去!?
这就是属于男主的智商!?
啊不是,戚拙蕴的智商。
难怪能当皇帝,这不当皇帝谁当?
戚乐咏那个蠢蛋吗?
戚拙蕴不等沈禾啊出个所以然来,用着这个将人环在怀中的亲昵姿势,道:“不必担心,亦不必心疼,哥哥现如今很好,即便是父皇,也没办法再为难哥哥。”
真正能让他为难的,只剩下怀中这个,叫他光是看见眼泪,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少年。
会因为心疼他,而流泪的人。
他的宝贝。
戚拙蕴靠在沈禾肩头,在沈禾瞧不见的角度,眼眸深沉,眼底的贪念浓郁的几乎溢出来。
这样的宝贝,怎能叫人不喜欢呢?
发现陪伴睡觉
沈禾得了小三元,算是东宫一件大喜事。
厨房特意做了不少菜,全是拣着沈禾喜欢的菜式做。
沈禾吃得正开心的时候,忽然听见对面的戚拙蕴说:“禾禾如此聪慧,想来过几年,做哥哥钦点的头位状元郎不难。”
沈禾差点没噎死。
他抓着筷子,悲愤扒口饭,心想监护人鸡娃如初。
亏他刚刚还心疼呢!
他埋头干饭不说话,戚拙蕴也不强求他回答,只是笑。
沈禾现在有种高考后的放纵感。
这几日夜里都不情愿早睡,抓着话本子,一心想着深夜放纵。
谁想到多年养出来的生物钟,到点便困了,想放纵都放不动。
沈禾睡得迷糊的时候,感觉有人将自己抱住。
现在天气凉,他不抗拒热源,被人抱住后倒不是特别烦躁,隻下意识皱着眉,小声嘟囔:“嗯,别动我……好困。”
抱住他的人动作便放得更轻,耳畔有一道压得极低的嗓音应他:“好。乖乖睡吧。”
沈禾于是重新沉入睡梦中。
第二日早间,天色朦胧。
十一月天气转凉,天色也亮得晚许多,早间若是去草木间晃一圈,能够沾满衣摆的寒凉露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