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刚我看到你那位学弟了。”宓柚看向展眼舒眉的时良挽,突然开口。
时良挽愣了愣,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,像是在问他什么学弟。
“那位高先生。”
“哦,怎么了?”
宓柚无语了一瞬,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。
看着安静下来的宓柚,时良挽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。
“他给我们送来了结婚请柬,结婚对象你也见过,将四海的干儿子将僮。”时良挽说完该给他回忆了一下,“我住院的时候去过。”
经过时良挽的提醒,宓柚想起来了,是那个笑面虎大爷一起去的黑脸帅哥。
“……”
“???”
宓柚:“不是,他俩怎么会?”
宓柚没接触过商圈,但也听过最近发生的大事,将氏不仅涉及税务问题,名下的私人医院还涉及器/官/贩/卖的多重犯/罪,现在不是已经该坐牢的坐牢该吃花生米的吃花生米了吗?将僮作为他的干儿子不紧全身而退还要结婚了?
宓柚看着时良挽,满脸问号。
时良挽抬了抬眼,关上挡板,抓住宓柚温暖的手慢慢说给他听,“你不好奇高桥音为什么来找我们这些接管公司了的子弟吗?”
好奇啊!宓柚点头。
时良挽给他解释,从商业互相关联的厉害关系和上一辈的保守思想,说了很多宓柚能理解的话。
宓柚明白了一些,大概就是高桥音掌握了一些足够的证据,却没有能力做到将对方一网打尽,和他们合作让他们避免了损失在事情结束后还可以分一杯羹。
“高桥音和将僮从小就认识,算是里外接应,两家的公司相继破产家破人亡,当时的胜利者就是将四海。”
那时候时良挽还小,这些都是父母不经意间提到他听来的,他家产业没有涉及医疗方面,和将氏并没有合作,对其中发生的事情并不知道细节。
确定高桥音手里的证据确凿,时良挽确实有所帮助,但相关的专业只能交给专业人士去做,他能帮的其实不多。
宓柚听了觉得难受,将氏名下主要产业就是医疗,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到了灭顶的绝望。
“他为什么不报警?”
宓柚说完沉默下来。
不是不想,而是还不行吧?
“他不能保障对方会不会鱼/死/网/破,或许高桥音刚行动,就出了意外。”揉了揉他的脑袋,时良挽安慰他,“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,家属后续也得到了妥善处理。”再多的,时良挽就不能说出口了。
妥善处理,赔偿金?
离开的人再也回不来了,给再多也回不来了。
宓柚靠在时良挽肩膀上,心情低落,他想起了他的父母。
他父母是出意外离开的,家境本就不错的他家被赔了一大笔赔偿金,那时的他还小,大家都说他父母去天上了,可小小的他已经知道去世是什么意思,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成天跑来跑去玩的他变得安静宅家,一件意外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