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将人放到车上,让他的脑袋搁在他腿上,时良挽拨开他额头上的碎发,抖开车上放着的毯子盖到了他身上。
一路上宓柚都很安静,躺在时良挽腿上睡得香甜,脸颊红扑扑。
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,车门打开,江钧接过时良挽手上的外套,时良挽则小心抱起宓柚进屋。
……
宓柚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看房间摆设是他的房间,他身上还穿着年会上的那身衣服,不过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衫。
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,对于自己突然换了个环境有些茫然,他迟钝的想起来,自己好像被两杯十几度的酒放倒了。
宓柚:“……”
就离谱,宓柚委屈,但他不……不,他偏要说!
宓柚这样想着,等缓过劲儿来了后他穿上毛绒绒的拖鞋直奔时良挽的房间,只是行走路线弯曲。
他敲了敲门发现门没关,酒壮人胆,宓柚喊了声“我进来了”就推开了门。
屋里没人,浴室也是空的。
宓柚捂着肚子,委屈巴巴的蹲在地上,他好饿啊!
此时的他脑子仿佛降了智,饿了也没想起来要去楼下找吃的,而是在时良挽房里找能吃的。
吃的没找到,倒是发现了一排酒柜,里面放着的酒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脑袋还不太清醒的宓柚可不管那么多,开瓶器就在一旁,宓柚费劲的开了一瓶他喜欢的颜色的酒,直接对着瓶口喝。
然而刚喝下一口宓柚就哭了。
“……好难喝!”
味道奇奇怪怪。
还辣嗓子。
宓柚咳了起来。
宓柚哈了一口气,带着酒香,懂酒的人觉得香,不懂的隻觉得难闻,宓柚被熏的晕晕乎乎的,差点被熏哭。
放下酒瓶,宓柚抹了抹眼角,踉跄着摔进了松软的大床上,扯了被子盖上,闭上眼睛,嘴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全然不顾端着醒酒汤给他的时良挽的感受。
通过家里的监控录像找到宓柚的时良挽步履飞快,一推开门就闻到了淡淡地酒香,他的床上有一个人形鼓包。
人找到了。
这一天过的,时良挽真是好气又好笑。
握了握微微颤抖的手,时良挽走近,只能看见他枕头上散乱的头髮,伸手掀开被子露出脸来,躺着的人脸色酡红,睫毛还沾着水汽。
察觉到有人靠近,宓柚“刷”的一下睁开眼,茫然的眼神在看到时良挽后慢慢聚焦,他瘪了瘪嘴,眼泪一下就出来了,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“你柜子上的酒好难喝,我嘴巴都臭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