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绍珩开着车笑道:反正你们也要跟着我。
两码事。高国铭既严肃又耐心地同他解释,你提前告诉我,我们检查过,才能确保这个地方是安全的。
虞绍珩点头道:我没跟你说是因为我知道这个地方没问题,这个酒吧六局的人经常来,我刚才见的也是六局的人。
高国铭却不以为然:上次我跟你说过,袭击你的人对你的情况很了解,你怎么知道不是你的同事?
虞绍珩赞赏地冲他笑了笑:我也觉得可能是自己人,不过,他们现在都知道我是特勤局的保护动物,只要是正常人就绝不会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动我。
高国铭冷冷道:万一他有病呢?
虞绍珩闻言,掩唇一笑,只听他又道:我没有跟你开玩笑。前年外交部有个马上要卸任的司长在办公室里被一个秘书捅了四刀,我们查了半年,结果就是那人有病,在精神科看了两年大夫,居然连他家里人都不知道。
你们军情部的人一遇到事,就总想着背后有什么深谋远虑,我不一样,我以前是做刑侦的,很多时候,人们做事没有逻辑和理性,有人因为同事少跟他打了声招呼都会杀人。
虞绍珩受教地点了点头,神色也端然起来:那你觉得那天来杀我的那个扶桑人,会不会是有病?
不会。高国铭断然道:他很专业,蓖麻毒也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。
专业的人就不会有病吗?
会,但是他碰巧还找到另外一个专业的人来杀,概率太小了。
虞绍珩跟他一路闲扯着回家,细想着连日来这些事,只觉得有病两个字实在是解决许多的问题不二法门,凭你如何权高势大,对一个病人也无计可施。他从总长侍从室请人去青阳监狱问个无比简单的问题都问不出来,只因为那人有病。
病人简直比死人还好用,大家都说死无对证,可是死本身就是一件惹人怀疑的事,而一个病人在摆在那里,疑无可疑。
那么,介于死人和病人之间的,就是消失的人。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再怎么引人怀疑,也无从查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