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码知道这会儿不是在做梦了。
季绵……这小妖怪也不是他的臆想。
季扶洲垂下眸，桃花眼里各种神色交织在一起。
季绵可被吓了一跳，眼泪宛如断线的珠子，根本止不住地往下面掉。
他扑到了季扶洲旁边，连声喊：“季扶洲季扶洲？！”
男人没有回答。
季绵的心臟重重地落了下去，他小花猫似的脸上一片灰白。
完了。
他悲惨地想。
季扶洲没有死在右相手里，这会儿，却要在他手里夭折了。
他亲手让自己变成了寡妇。
季绵隻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，他盯着脸色苍白的季扶洲，细碎的呜咽声从嘴里面飘出来。
“……”
季扶洲隻觉得头也跟着疼了起来，他睁开眼睛，费了点力气喉咙才发出声音：“绵绵。”
“！！！”
季绵瞬间回神！
他连忙垂眸，男人脸色虽然苍白，但是好歹看起来鼻子里还有气出来，他着实是狠狠地松了口气。
他把季扶洲扶起来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季扶洲：“……”
这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。
他无声地叹了口气，看见小妖怪眼睛底下还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泪痕，费力地抬手用袖子给他擦了擦：“别哭了。”
他没有力气，站得不太稳，只能借着季绵的力气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他一醒，季绵就像是瞬间有了主心骨，镇定下来：“季扶洲，我们要找个山洞。”
季扶洲微微颔首，顿了顿，然后给他指了个方向：“往那边走。”
季绵半点不犹豫，带着他就走，走之前还想像之前那样把他背在背上，季扶洲沉默了两秒钟，拒绝了。
他还想活着。
季扶洲是真的很聪明，季绵朝着他指的方向走了没一会儿，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被杂草掩盖的山洞。
季绵稍微处理了一下，然后把季扶洲给扶进去。
他捡了干树枝，但是又不会生火，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另一边的季扶洲，然而后者应该是因为伤口的原因，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，这会儿整个人都已经昏昏沉沉的了。
季绵手足无措，想了想，问系统：“可以教我生火吗？”
系统在这种时候当然不会拒绝，帮他智能搜索了一下，然后在念给他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