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3一大堆小男孩(剧情)
经过一番酣畅的动作,梅夏献缓缓抽出分身,黏稠的浊液从穴口淌出。
他正要伏身去收拾,却被莫儒孟止住动作。
是莫儒孟帮姚双凤完成简单的善后。姚双凤两眼一闭就摆烂,反正身边的事情男人都会做好。
半夜,姚双凤醒来,发现自己挨着莫儒孟睡,另一侧是梅夏献,这里就是他的寝房。
莫儒孟只是闭着眼假寐,姚双凤一动,他就睁开眼睛。
看着姚双凤炯炯有神的双眼,他说:「我方才入了梅夏献的梦里,他是从寺庙那夜被妻主救了之后,才开始调查妻主的事情。」
听莫儒孟说了些情报,不过姚双凤仍然不放心,又让莫儒孟趁着梅夏献睡着,让他以说梦话的方式回答问题,姚双凤才确定梅夏献只知道「姚诗调」这个身份的事情。
在梅夏献眼中,姚诗调就是个原本村落遭逢疫病,逃难至百草村的女人。为了有口饭吃娶了年纪颇大、已有七个儿子的鳏夫胡先生做主夫,过了几年温饱的日子之后,收了同村年纪小的苏碧痕当夫侍,改名成「姚双凤」并打算离开百草村。
然后胡主夫带着儿子回乡探亲,姚双凤专宠了苏碧痕一段时间,途中买了两个奴隶初四和陆武,之后又收了莫儒孟和房顾妹房盼妹做夫侍。
梅夏献根本不知道「奉霜瑶」的事情,莫儒孟也不知道,当然他们两人更不知奉霜瑶是同名的灵魂穿越人士,这事情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。莫儒孟和苏碧痕也只知道:姚双凤实际年龄比身份竹牒上登记的小很多而已。
在这样的问话过程中,奉霜瑶觉得自己根本是渣女本渣。比如一开始逃难到百草村,为了吃饱穿暖就娶了年纪很大的男人当正夫,过几年舒坦了,就用正夫的钱买夫侍,这夫侍年纪还比自己现成儿子要小;然后用了夫侍的钱、或者说是用梅夏献给的金叶子换的钱,再买奴隶;到平川城定居后没多久,又从花街用梅夏献的金叶子买了三个夫侍回家里。
途中都对已经回娘家的正夫和儿子们不闻不问,新欢一个一个又一个。还宠侍灭夫,任由旁人唤苏碧痕为主夫。
也许这就是尊弼国女人的常态?奉霜瑶在安心的同时,觉得心情有点复杂。
不过梅夏献也是从折柳院流出的金叶子,才查到姚双凤身上的;在此之前,因为苏碧痕和姚双凤把金叶子拆碎、换成银钱零散节省地花,所以他好长一段时间都摸不到姚双凤的踪迹。
之后姚双凤认识夏景、尤金、开了很多店、为房家与莫儒孟平反、救过大司马,拥有返祖的陆武,甚至成为南滇国王女的情报,也都被梅夏献所掌握。而且姚双凤一路顺风顺水,也有梅夏献在暗中支持的因素在。
姚双凤虽然还不是很理解为何梅夏献会喜欢她,不过起码确认了梅夏献真的对她没有坏心眼。
她趁着梅夏献睡着,拉着莫儒孟,又到了稍早前她们烘髮的那个外凸阳台。
那里真的很舒服,地方高、有微风,环境舒适,开放感很足,却也有点隐私,在这里做爱真的很刺激。
她想着夏天就该在这种地方纳凉,也喜欢江南的水土,有了想在这里定居的想法。
两人腻歪在一起聊着天,规划着盖什么样的房子,直到远方泛起鱼肚白,姚双凤才感觉有点困,又回去睡了。
等到中午起床,准备离开觅凤阁时,姚双凤看见教习哥哥们领了两长排的小男童来给梅夏献过目。
等那批人退下,她才开口询问:「你们平常都收这么多孩子啊?」简直可以开一间小学校了。
梅夏献答:「前阵子南方动乱,许多人家逃难时往往只顾女嗣,男孩多半抛弃或换取食物,也有的是迁移途中走失了,并不会花多余力气去寻。还有的呢!是被拐卖、收养,养了一阵子发觉不喜,或是有了更好的男孩,就把旧的丢弃了。」
「这些是尊弼国的男孩子吗?」姚双凤以为只有安南国和南滇国比较乱。
「多半是的,当时也扰乱到江南一代了,只是这里没有古意郡严重。」
姚双凤想起自己在南滇国,有建设寺庙或军队来收容这些无家可归的男人,但尊弼国不是她能决定的,现在看见流离失所的男孩这么多,难道都只能进伎院吗?
「除了你们这儿,还有其他地方也收男孩的吗?我是指除了花街以外的地方。」
梅夏献眼珠子转了转,眼神一勾看向她:「有不少平民人家,趁机收养些男孩,表面说是收养,实际上就是当做多个奴隶劳动;听闻有几间寺庙收留男孩,但也只收能劳作或有慧根的;就算收了,一些皮相尚佳的男孩,易被诱拐,寺庙也不会刻意去找寻出走的男子,劳力不足再补就是了。」
「这些寺庙……平常多是收人供奉或化缘为生吧?现在战乱后不久,他们应当也会受到影响?」
「这是当然。早先奴家就说过了,来到这儿的男子,还能凭一己之力换取衣食,若是流落到其它地方……过得比牲畜还惨的比比皆是呢!」
姚双凤没有再追问哪些地方比花街更惨,觅凤阁的伎子待遇是比折柳院要好,而且她还亲眼见过厕奴……加上莫儒孟之前被卖到余家过那种不见天日的生活,就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不人道的黑暗面,说是会吃人她都相信。
「你有听说哪些寺庙收养男孩,并且给予他们自由的吗?」
「自由?是什么?」
「呃……就是等这些男孩长大后,仍能庇护他们,或是教给他们自己谋生技能之类的。」
梅夏献歪着头,仍是不解:「平民男子若过束髮之年尚未婚嫁,且无母族可依靠,一律充作官奴。既然要嫁人,庇护他们有何必要?若是奴籍男子,终其一生也只为了寺庙汲汲营营,直到住持过世,便从私奴改作官奴罢了。」
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:「有些人家的家主年老时,喜欢从寺庙这种干净的地方,买进几个夫侍来贴身照顾甚至送终陪葬……」
「你是说,寺庙收养男孩,等到适婚年龄就把他们卖给年老的家主?」
「寺庙养这些孩子可不是白养的……能为男子寻得妻主,也算是件功德。」
「可是他们嫁过去之后妻主都很老了,没几年就死了啊!」
「妻主死了,还有妻主家的宗族姊妹女儿呢!再不济也可藉妻主名义得一儿子收养名下,还可扶养儿子至束髮之年。」
简直是个死胡同,姚双凤绕不开了。
梅夏献看着姚双凤眉头打结,又道:「收养孩童的寺庙,部分由曾经为官的男子担任家主,他们可有独立男户,其下可收养五名养子、十名奴隶。但当家主过世,男户消失,这些男子终将无所依归。所以他们也会培养孩子识字、考功名,如能考上一官半职,还能继承男户,让寺庙传承下去。」
姚双凤眼睛一亮:「真的吗?有这样佛心的寺庙?」
「功名哪有那么好考?不过凤毛麟角罢了!近处也只有一间玄黄寺,十几年前培养了一名高官,如今辞官归隐,没嫁人,仍在庙里教导孩子,还让附近的孩子一同听学的。」
姚双凤非常感兴趣,又跟梅夏献问了许多相关问题,才抱着兴奋的心情回家。
彩蛋:
姚双凤曾问梅夏献:「觅凤阁那么多男人,是登记在谁的名下?」
「当然是奴家啦!奴家在户籍上可是女人。」梅夏献得意地说。
「可是你不是……说吃了很多苦吗?」
献夫人淡淡一笑:「在这骯脏之地,龌龊事情还能有少吗?」他看向远方:「正因奴家这副身子……当年恩客也不把奴家视作女人,而能尽情地折辱奴家……」
「你有恩客……那你多了一根的事情不也藏不住吗?」
他看向姚双凤,眉梢挑起:「奴家既能爬到如今的地位、能从奴籍转为良民,自然也是有所倚仗的。」
「什么倚仗?」
梅夏献靠近姚双凤,轻轻抵住她的嘴:「双凤不必知道那么多,您只需知道,如今梅阁主能做双凤的倚仗,保妳一世平安。」
144玄黄寺的僧人(剧情)
姚双凤回了菲家客院,收养孩子的计画在她脑中越来越成形。
她虽然不太喜欢小孩子,但在前世还是曾经嚮往过的,只是因为工作太忙又没有机遇,就一直单身,直到被卡车撞死。
穿越过来之后,虽然生了个孩子,但那也是原身的;她对蔺瑾丹的感觉很复杂,慢慢沉淀后,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一点喜欢蔺瑾丹的,所以听见他的事情时,心情才会不好。
蔺瑾丹长得非常俊美,又有一种华贵的气质,身上的木质调香氛她也非常喜欢;只是蔺瑾丹是原身的老公,不管疼爱或计谋都是对原身的,因此她对于蔺瑾丹的温柔或背叛,始终不晓得该用什么立场去反应。
想着想着,又想到了初四,初四对自己的喜欢难道不是对原身的喜欢吗?她觉得初四的忠是愚忠,连主人的灵魂被调包了也不知道?不过她说自己失忆了,初四可能也是这样相信的吧?再说,初四不能言语,这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,让她放心把初四留在身边。
从觅凤阁回来之后,姚双凤对初四时常保持距离;一方面是因为她意识到她对待初四和莫儒孟是不一样的,她可能真的把初四当奴隶使用,因此完全没有罪恶感,难道她已经跟这里的人同化,把人当物品一般对待吗?
但她也知道自己很喜欢初四,不亚于对苏碧痕和莫儒孟,只是这种喜爱不代表她就能接受把初四放到夫侍的位置上。
在烦恼这些事情的同时,姚双凤打算回去探望苏碧痕、顾妹盼妹、还有陆武。她主要是思念苏碧痕,但其他男人的贞操锁钥匙还在她身上,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要去尽一下人妻的责任。
同时她也决定要收留、照顾一些孤儿,因为不管是她的哪位老公,都太可怜了,要是他们有个好的娘家,也许能过上更好的人生。
反正现在老公们都很会赚钱,这个世界的贫富差距也很大,以往苏碧痕攒了几年才得了几两银子,现在光是莫儒孟给她的零花钱──一个月都能有五十两。还不计房顾妹、盼妹的万丈匠坊收入,以及苏碧痕的名下产业和妙手髮廊等等营收。
姚双凤在这个世界早就财富自由了。
所以她就继续打听──梅夏献说的玄黄寺和那位隐士的事情。
玄黄寺在一偏僻的山坳处,从江南回平川县的话,稍微绕个路就好,也算顺路。所以姚双凤跟菲婉嘉告别,带着家眷们往回走。
一路走、一路探听,那隐士人称伽楠大师,似乎个性有点古怪,不过他教孩子是真的有口碑,就算附近乡里的人家,也有人把孩子送去听学,只要交点墨条纸张和遵守寺里的规矩就好。
莫儒孟在外行商有些经验,这一路上马匹家丁都带不少,每到一个地点,莫儒孟都会遣人找到民居,商议借用厨房或购买粮草之类的,虽然姚双凤与他都睡在马车上,但食衣住行却没有哪里觉得不便,家丁们会择一处扎营炊煮,陆武派的护院和初四也会去打野味回来。
一行人走得慢、很悠哉。
他们从一座小山腰处进入此地,刚从一个大弯转出,就将山坳景致收遍眼中。
山谷中央低处有条蜿蜒细流,旁边有些平地,被开垦成一格一格的农田,山坡的地方也有几处梯田存在。
时值夏末,处处绿意盎然,山上的森林古树浓荫参天,农田中的稻草尖端结出些许稻穗,在漫山遍野的青绿当中增添了几抹淡金浅黄,染得片片稻田嫩绿浅绿,深吸一口气,彷佛能将肺部都淘洗干净。
玄黄寺就建立在山坡上,金黄色琉璃瓦的屋顶在一片乡野景观中特别明亮显眼,听说那是伽楠大师入朝为官时,用所得赏赐修建的。
其余屋舍皆为稻草屋顶,零散座落于田野当中。
莫儒孟照旧遣人骑马去找能借用落脚的民居,他们打算先在此地修整,再去拜见伽楠大师。
这里简直自成一格,有村落的规模却没有村长,几乎所有人都穿着补丁粪扫衣,在其中忙活劳动,而且清一色只有男人。
他们的身份有两种:一种是附近乡里的人家将儿子送来听学,顺带一两位奴仆伺候起居,但少爷去寺庙听学时奴仆不能跟着;这些人也没有剃髮,穿着的衣服也比较多。
另一种人是出家的平民,他们都有妻主或女儿可以依靠,但看破红尘,因此出家。这类人就穿着粪扫衣,露出黝黑的双臂,头髮左右剔除只留顶上,跟着玄黄寺作息与劳动。
听闻姚双凤一行当中有个女人,先遣护卫寻不到可以借他们落脚的民居,这里的男女大防比外界严肃得多。
即使表示姚双凤不会进到民宅内,只在马车过夜,居民们仍是相当保守,表示要玄黄寺同意后方可接待。
虽然在外野营对众人来说都习以为常,但若有民居可借会方便更多,于是姚双凤只带着莫儒孟和两名家丁,就前往玄黄寺。
玄黄寺没有禁止女人参拜,而且洽谈商议这种事情,还是女人出面比较正式。
她坐在莫儒孟身前,两人共骑一匹马,朝着玄黄寺前进。
接近寺庙的路旁,还有几处农田,只是这里种植的不是稻米,而是各类药草之类的绿植,有数人在其间劳作。
随着马匹踱步前行,姚双凤注意到一个特别高大的身躯,那人抡着锄头,似乎是在翻土。
由于尊弼国有个潜规则──以男人的头髮长短来判定男子地位。所以即使是出家人,也不是全部剃光头。
他们留着类似现代那种武士头──只有头顶蓄髮,左、右、后方的头髮全部剃掉,头顶的长髮在后脑勺上方扎一个短实的小髻,看起来相当俐落有型。
那人的头髮浓密粗黑,小髻硬挺油亮。
他穿着陈旧褪色的粪扫衣,可能是因为身型较其他人都来得高大,所以穿在他身上特别短,别人可以遮到小腿肚的,他只遮到了膝盖下方。
粪扫衣都是露臂款式,其中右边的肩膀完全露出,只是每个人都穿得严实,没有人露点。
高大的僧人肌肉非常发达,跟百草村的熊大哥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;陆武的胸已经不小,但陆武是精实肌肉包裹全身的感觉,体脂肪比较低;而这位僧人每块肌肉都相当膨大,胸肌中间的乳沟可能比熊大哥还要深。
他有一对浓黑的剑眉,下颚骨方正刚毅,跟陆武那种削瘦冷峻带江湖味的线条不同,这人颧骨较低,周身一股刚正不阿的气质,感觉生活作息一刻不变,若写错字他马上就会罚妳回去抄一百遍那种感觉。
在日光下长期劳动,他的皮肤有着务农的黝黑,汗水从他深色的肌肤上泌出,随着抡起的锄头挥洒出点点闪光。
145随便讲些高话(剧情)
随着马匹走近,那位僧人也注意到姚双凤几人。
姚双凤他们背光而来,下午的阳光将僧人照得很清楚,僧人却只能看见马匹上两人的剪影和后方的两位家丁轮廓。
姚双凤见僧人看向这边,干脆主动开口搭讪:「您好,我们欲在此地落脚,但居民们说需得玄黄寺同意,请问住持在寺内吗?」
听见女人的声音,那僧人也不慌张,定定站着平顺气息,看了一圈周遭其他尚在忙碌的僧人后,径自从他的位置,拔出沾满泥土的赤脚,走向道路:「这时师兄应该还在禅房,请各位施主随我来!」左手拎着锄头,就往寺庙方向走去。
莫儒孟和姚双凤见那人徒步前行,便下了马,让家丁在后方牵着,随他们慢走。
越过几阶宽长的石阶,来到寺庙前方的大广场,那僧人站定后等了一下,以眼角余光瞥见人影靠近,才以右手掌指向前方大殿,回头说:「施主请至前殿等……」
「匡当!」他手中的锄头落在石板铺平的广场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