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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0~125回(2 / 2)

他卸去了盔甲,仅着底下的裋褐。

时值深秋,帐内燃着小炭盆,陆武是不怕着凉的,那炭盆是苏碧痕为了姚双凤准备,还加了助兴的香料,让劣质炭火不那么熏人。

姚双凤居高临下看着陆武,他仍然梳着象征奴隶身分的高马尾。奴隶不管有没有被破身,都是奴隶,初四也仍维持着高马尾的髮型。

陆武的髮质粗硬蓬鬆,髮绳被解下后,看起来有点像狮子的鬃毛,旺盛得如同他的生命力与荷尔蒙。

姚双凤十指插入陆武的髮间,盯着那碧绿的双眸因为渴求触摸而微微瞇起。

她跨坐在他身上,两人下体隔着布相贴,陆武硬得像根木棒。

她仔仔细细看陆武的脸,不像以前只能趁陆武看别处时偷看他,现在终于能肆无忌惮的看了。

摸着棱角分明的脸庞,拇指压上那紧抿着的嘴唇,低下头,轻轻吻上。

陆武像饥饿的池鱼,仰着脖子渴望汲取更多。

但这就是把陆武绑着的好处,陆武太激烈了;要不是绑着陆武,可能是她会被拆散架。

嚐够他的味道之后,姚双凤起身,双手顺着脸颊下移、游走、到处吃男体的豆腐。

最后停在鼓胀的胸肌上,五指张开,压揉那无法单手掌握的奶子。

胸肌就像大块的厚枕头,不用力的时候是柔软的,可以任意揉压。

双手沿着躯体轮廓往下,收在精实的腰侧。陆武有着虎背狼腰,腰窄,紧实,回弹的手感令人觉得蕴含无限能量。

她解开裋褐侧边的小结,一层两层的将陆武剥开。

陆武的胸肌并不是非常膨出,但他体格宽大、胸膛厚实。

随着衣物敞开而在眼前展现的是:胸肌下方扁平性感的乳头、沟壑分明的腹肌。

她再次对着胸部上下其手,玩弄得爱不释手,还揉捏乳尖来欺负陆武。

看着身下男人眼中意慾难平,似乎渴望得都要生起气来,让姚双凤下体亦是充血难耐。

不过她要慢慢来,她要记住陆武的身体,要好好看过他身上的每一条曲线。

她起身,身下坐着的阳具马上弹了起来,在裤子中央立起一个坚不可摧的帐柱。

拉开陆武的裤腰,在陆武微赧的反应下,两手抓着裤脚,慢慢地、一吋一吋地,让他的性器暴露出来。

一个下半身赤裸、上身仅着敞开裋褐的陆武,双手被绑缚在躺椅两侧,就这样呈现在姚双凤面前。

她仔仔细细地看他,看得陆武鸡巴微颤。

陆武觉得姚双凤的视线太过侵略,她扫视之处,犹如羽絮一般在他身上游移。

姚双凤从他的脚边靠近,压着他粗壮修长的小腿,低伏下头,舔在膝盖上靠大腿的地方。

顺着大腿上方的肌肉一路往上,在靠近大腿根时往内侧舔去,嗅闻着他的大腿之间,有蹭了马鞍的淡淡皮革味。

之后又拐弯,回到大腿中间,舔到腹股沟处,顺着凹线舔,她听见陆武倒抽了好大一口气。

之后再舔过人鱼线、马甲线,顺着腹肌沟壑弯弯绕绕,一边舔一边啜,然后到他左胸的乳尖,跟其他结实的部位相比,乳头是他身上最柔软的地方,带着点咸的汗香,揉合陆武独有蕈菇般的气息,让她品尝许久。

之后再往上,沿着锁骨用舌尖轻舐,再吻过他发达的斜方肌,吻到脖子、轻咬他的下颚骨,然后是耳垂与脖颈相连的耳朵。

随着她的移动,身体某些部位和垂落的衣服,若有似无地撩过陆武的性器。他慾望高涨,马眼处沁出大粒晶莹的水珠,沾着衣物牵扯出亮眼的银丝。

姚双凤又压在陆武身上,到处撩拨他。

等到自己口渴了,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两口,才慢悠悠扯出自己胸前的钥匙,帮陆武解开贞操锁。

这锁在她们分离的期间,都会一直锁在陆武性器上,下次解开,不知道是何时了。

姚双凤脱起了自己的长裤和裙子。

「家主……髮钗,请您将髮钗也卸下,行吗?」

姚双凤对他微微一笑,手一抬就抽出了髮钗,又拉开绑绳,满头长髮倾泻而下,令陆武呼吸一滞。

她的头髮已经长到臀部了,低头跨到陆武身上时,髮丝成片在他身上撩拨。

但她并没有对准陆武的龟头坐下,而是压在胯间,让自己的蜜液沾湿根棒,前后滑动。

「嗯!」陆武咬着牙从喉头发出哼哼,蹙眉看着自己身下与姚双凤接触的地方。

姚双凤坏笑地欣赏陆武的表情,同时不断摆动臀部,在茎体上滑动。

等她玩得开心了,她又起身,单手将头髮拨至耳后,同时靠近陆武的阳具。

「别、家主别……脏……」

她别着头髮侧头看他,笑而不语。

歪下头,轻咬坠着的囊袋。同时近看周围橘黄色阴毛的性器官。

陆武性器上的白点,下方比较少,正面和靠近龟头处比较多。

「嗯!呃!」陆武随着她的嚙咬发出短促的闷哼。

捉弄够陆武了。姚双凤起身,欣赏陆武因情动而抑郁的表情,和紊乱的胸膛起伏。

临时搭建的主帅营帐内,将军的盔甲立在一旁,而营帐的主人躺在竹椅上,露出男人所有隐私的部位。毫无抵抗能力,翠绿的眼眸脆弱难耐地看着她。

躺椅是斜背的,陆武的上半身比较高。姚双凤慢慢走到躺椅上方,背对陆武;屁股对准陆武的脸,缓缓坐下。

她反手撑着躺椅上方边缘,两脚稳稳支撑自己,以一种半蹲的姿势,将自己的下体压在陆武脸上。

陆武的呼吸突然急促,本能地伸出舌头舔舐女人的下阴。

姚双凤爽得脚都要软了,好在她抓牢了躺椅上沿,还能稳得住自己。

陆武的舌头粗硬有劲,跟初四那滑细灵活的技巧不同;陆武野性、本能地舔吃,带给姚双凤别样的刺激与快感。

不一会儿,她就高潮了。

脚卸了力,没站稳,一不小心就往后倒去。

「呀!」姚双凤惊呼,屁股坐在陆武脖子就往后栽。

千钧一髮之际,「啪!」的一声,两隻大掌稳稳托住她的肩膀,让她没从陆武身上滚到躺椅下。

那手指粗的麻绳,竟然是被陆武给硬生生拽断了!

陆武捧着姚双凤的肩膀,女人的两腿大张,在他下巴处,让他看得眼睛都直了。就这样捧着女人,陆武低头又咂吧了起来。

姚双凤才刚经历一波高潮,受了惊吓,心跳正高,还没缓过来,又让陆武吃了肉屄,心跳一直维持在高峰,身体也相当敏感。

她头下脚上,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,只能被陆武抱着,任他肆无忌惮地吃舔。

又到了一次,姚双凤爽得发出哭腔。之后陆武才恢復理性,缓缓将她扶正,让花穴对准他的阳物。

这一年来,姚双凤长高了些,跟初四没有很大的体型差,但跟陆武就有点像大人与小孩一般,让姚双凤觉得自己就是个小隻马,彷佛可以在陆武手中折来折去。

她看着陆武湿润凌乱的嘴,激动之下吻了上去。

陆武的手腕还牵着一截麻绳,手掌扣在她后脑勺,手指粗的麻绳在她背上撩拨,搔得她彷佛要起鸡皮疙瘩般地,手臂外侧和头皮都紧了起来。

和着下体摩擦的硬热之物,以及口中交缠的大舌,陆武唇上阳刚的气息,那爽度不只三倍五倍。

她一边与陆武接吻,一边将两脚放下、踏在地上,支起自己的身体,用下体感觉陆武的前头,对准了就坐下去。

陆武的手放在她大腿根往下压。

「唔!」姚双凤的声音被陆武封在嘴中,饱胀的下体迎来粗热物什,尚未适应。

那双大掌托住她的臀部,上提、下拉、上提、又下拉,下拉的时候不用出什么力,她就自然往下掉。有陆武的辅助,她支撑自己的腿都不需怎么使劲,轻轻鬆鬆的就可以享受肉棒进出摩擦的快感。

她快喘不过气了,唇部离开陆武,双手扶在他肩膀,仰着头张嘴。

随着肉棒在身下进出,坐下时吐气、飞起时吸气,所谓的顶到肺莫非说的就是这般不由自主的呼吸吧?

陆武看着眼前的女人,丰厚的髮丝随着他的动作而波浪般起伏,眼眸深沉。

「家主……陆某……可否准允陆某洩出……」陆武哑着嗓,隐忍着说。

姚双凤仍在起伏之中:「嗯、嗯嗯、好、啊、啊啊、、、」

陆武动得愈发猛烈,干得姚双凤花枝乱颤,最后关头将她的臀死死扣在自己身上,阳物喷发的精元猛烈射在她体内深处,阳具本身更是随着一波波精元射出跳动得有力,让静止的姚双凤体内震盪不已。

半响,他们都没有移动,只是靠在彼此的肩头喘着气。

陆武上次就是,在她体内一直没有出来,直到洩了三次。

等姚双凤平息点后,她在陆武耳边呢喃:「陆武……陆武……你变成大老虎跟我做吧……」

即使之前有着与犬化初四做到闪到腰的经验,姚双凤仍学不乖。

陆武哪里拒绝得了娇软美人摊在自己身上、在耳边的请求,何况下体舒服得紧,他乐意至极。

「好,不过因为尾巴……所以得站起来。」说着陆武就站起身,照样抱着姚双凤,她的位置变都没变。

接着陆武身体发热、泛出白雾,姚双凤感觉热气蒸腾,越过陆武的肩膀,看见他尾椎处蔓延出九条虎尾,体内的鸡巴再度有存在感了起来……不对……好像有什么不一样……

陆武托着她屁股,自个儿动了起来,两人下体相击,发出些微「啪!啪!」之声。

「呼呜~呜嗯~嗯~~嗯啊!」姚双凤叫声也与之前不同,因为体内那根肉棒刺激感太强了。「停!停!停下!呀~」

陆武停了,抱着她,不明所以。

姚双凤眼眶含泪:「你先放我下来~」

陆武犹豫了半响,依依不舍地将姚双凤抬高,让自己的阳具抽离她身体。

姚双凤久违地站在地上,腿都有点合不拢,陆武扶着她,让她不至于倒下。

她一低头,看着那肉棒上还沾着些许白浊……嗯?

她伸手抹去陆武的精液,让两人都吓了一跳。

陆武阳具上的白点,竟然都突起来了,像是一颗颗小珍珠在皮下似的。

※用劣质炭火是因为南滇国没那么富庶,优质少烟的碳薪较不普及。

124欢爱后的余韵(h)

姚双凤盯着陆武那极具侵略性的阳具,内心兴奋地震颤:“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入珠?”

她伸手去触碰那颗粒,像是硬皮一样,在屌上突起的疙瘩;只是非常圆润,且并不会在皮下滑动。

「陆武,你回椅子上躺好。」

陆武听话地照做了。他将尾巴全收拢在臀下,双足张开踩在躺椅两侧的地板上,避免全身重量压在尾巴。

他身上的裋褐挂在手肘处,手腕上还有断掉的麻绳,自觉地抓在躺椅两侧,做出之前被绑缚时的姿势。

带着点遮蔽物的身躯,总是比完全赤裸更添了几分韵味。

猛男上半身靠着躺椅,下半身用双脚拱起身体,使得阳物更加明显突出,好像某种献祭场景。

姚双凤跨在陆武上方,蹲坐下去。扶住陆武充满突起的肉棒,对着慢慢吃入……

「啊……」陆武的龟头并不像苏碧痕那样明显,只是普通的性器、普通的龟头,但凸起的肉粒,在没入穴口时感觉最为强烈,再来由于强烈的存在感,进入体内后,似乎也可以感受到那颗粒的搔刮……虽然阴道内的触觉没有手指敏锐,但大量的肉粒没入体内,仍旧带来强烈的刺激,像是穴口触感的延伸;但因为肉粒分布不均、又多,所以过多的刺激就像多种乐器同时演奏般,在脑中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烟花。

她只能缓缓地上下挪动,慢慢感受那肉粒带来的舒爽与愉悦。

她瞇起眼,嘴角不自觉上勾,盪出镇摄陆武心神的微笑。

陆武的九尾从他跨间往上翘起,九条尾巴像章鱼触手般攀附在姚双凤的后背,其中两条找到支点,分别在左右托着姚双凤的屁股,其他七尾则挺挺靠住姚双凤后腰,保护她不至于往后翻倒。

尾巴是由下往上竖立的,当姚双凤从上往下坐时,与尾毛逆向,粗短的尾毛像鬃刷一样滑过她的后臀、后腰,带来丝丝痒痒的感觉。

姚双凤倾身,双手向前撑在陆武的胸膛,眼睛盯着陆武厚实的虎耳和翠绿的眼眸,下身的开阖更大、速度也加快了。

陆武的肉珠每次经过她穴口,就带来酥酥麻麻的爽感,她连呼吸都不稳,更别说开口说话了,也没有余力发出声音,就只是专注感受那些肉珠在出入穴口时,一颗一颗刮得穴口不断张开、缩紧、波浪般变形的销魂滋味。

不一会儿,她垫起脚尖,整个人往前趴在陆武身上,双手捏着他的奶头,拧得陆武皱起眉头。

她将脸埋在陆武胸肌中间:「啊……啊啊~我快到了、阿快到了、嗯……」她撑着自己的身体又来了几下,只在高潮时吐出一半肉茎,穴口只吞吐前半截,行程短而急促地上下抽动。

高潮完全过去后,她穴中仍含着陆武坚硬的肉柱,整个人瘫趴在陆武宽大健美的身躯之上。

陆武微喘,伸出手,双掌覆上她的屁股:「家主……可需要奴再次将精元奉献给您?」

姚双凤没了力气,微微点了两下头,陆武胸前汗湿,和她的鬓髮混在一起;就算是冬日,这两人也做到浑身淋漓,但她顾不了那么多,舒服死了。

陆武双掌虎口夹着女人披散在背上的长髮,同时轻轻扶着她的屁股,下身开始挺动。

与其说是挺动,不如说他每次上举都将姚双凤撞飞一点,待姚双凤臀部落下时,九条尾巴提供了丰润的弹力缓衝,加上陆武再次上挺,让姚双凤与他之间不断传出响亮的「啪啪」撞击。

她就趴在陆武的胸膛上,腰部以下不断被顶得飞起。

姚双凤爽得要升天,才刚刚高潮不久,但陆武的主动让她比之前更爽、更快、更强大。

她几乎控制不住表情管理,张着嘴流淌出口水,微开的眼帘下方不见眼珠,竟然是爽到翻白眼了。

面部表情奇丑,还好她的头侧面贴向陆武胸膛,陆武也正爽到不行,没看见她的怪异表情。

帐内啪啪声响停歇,两人维持相拥的姿势瘫在躺椅上。陆武恢復了人形,不用避开尾巴也能好好躺着。

姚双凤趴在他身上,两人的体热蒸得她微醺。

片刻过后,帐帘外传来苏碧痕的声音:「妻主可要沐浴吗?」

姚双凤还是懒得说话,又点了两下头。

感应到她动作的陆武,帮着回应:「有劳主夫了。」他手里攒着姚双凤的长髮,舍不得放开,但他还是担心女人娇弱的身体会着凉,所以抱着她起身,拿起一件衣袍把她裹上了。

苏碧痕带着初四、盼妹和席子进来,几人快速的把浴桶布置好。

陆武抱着姚双凤,对苏碧痕说:「今日能否让我伺候家主沐浴呢?」

苏碧痕点了点头:「仔细妻主的身体,别让她着凉了。」之后三人退出营帐,留下陆武和姚双凤独处。

陆武把姚双凤放在浴桶里,轻柔地帮她洗头。陆武按摩的手法与初四不同,而且陆武的手指比较粗且肉厚、温热,按在头上是不同的放鬆与舒爽。

姚双凤自然在这过程中又睡着了,但是陆武很仔细地将她洗干净,放上床后又为她细细保养头髮,还有揉捏剧烈运动后紧绷的肌肉。

之后陆武把她抱在身前,抚着她的髮丝,一夜未眠。

翌日,姚双凤在鸟叫声中醒来,她睡得很饱,精神充沛,身体充满活力。

伸懒腰的时候触及身旁健壮的身躯,原来是陆武,一双碧绿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她。

「早呀!」她甜甜一笑。

陆武微笑:「家主,早。」

姚双凤坐了起来,脸上有一点失落:「今天……要出发了……」

「嗯。陆某有一事相求,望家主能应允。」

「你说吧!」

「洞房之夜时,新人各取一绺头髮绑在一起,是谓结髮。陆某自知身分低贱,不敢奢求家主给予名份,只求能得家主些许髮丝,以了相思之情……」

姚双凤挑了挑眉:「啊这事啊?你不说我还忘了,是该给你名份……不过……我还是要先跟所有夫郎都打过招呼……若他们都同意,回去平川城我就将你的名字记为夫侍。」

她又拢过自己的头髮,觉得相当滑顺好摸:「你想要多少,就拿去吧!」殊不知是枕边人昨夜细心保养的成果。

陆武眼中闪过惊喜,连忙拿绳子过来绑住姚双凤一绺髮丝,用刀割断。

姚双凤坐在床上看他做这些:「说起来我还有件任务要交给你。」

「家主请讲。」

「我觉得尊弼国对南滇国的情报知道得太多了,你在南滇国期间,把细作都找出来。不只是尊弼国的,其它势力的细作也不能漏掉。」

「是,找出后,要做掉吗?」

「不用,找出来后就放着,利用他们传递我们认为可以让外界知道的消息就好。」

「陆某领命。」

125战乱后疫病起(剧情)

这次跟陆武分离后,才知道有许多事情,他早就交办妥当了。

陆武没办法随时护卫在她身边,但他派了最得力的手下负责姚双凤的护卫工作,而且陆武早就知道有初四在,姚双凤不会受到什么危险,他之前时常亲自护卫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。

另一件事情就是尤洱芝了,他一开始被带离开甜水村时非常不安份,所以一直被绑着,避免他乱跑。但他非常狡猾,时常装可怜或色诱给他送食物的人,有两次差点就成功脱逃了;多亏了陆武治下严明,还没跑出营区范围,就被发现、抓了回来,看守不力的人也被惩罚。

一段时间之后,尤洱芝发现无论自己谩骂、装凶、装可怜或色诱都没效了,整个人恹恹的,很少说话,每天只是发呆。

甜水村人的死状透露着古怪,那附近还有奇怪的废弃邪教神庙,苏碧痕也从古旧的医馆翻出十年前的诊断纪录,不过部分纸张已经被虫蛀得差不多,只能从隻字片语判断──当时流行了一种怪病,间接导致整村的人离开或死去。

姚双凤无法放下尤洱芝不管,尤其是他看起来那么弱小无助。即使他骂起人来凶狠又没水准,但他可是一人孤身在那诡异的村里独自生活了十年,还每天跟死人尸骨玩家家酒;想想电影《浩劫重生》(castaway)里面的男主角,一个人在孤岛上生活,拿了个排球当朋友,依赖心就如此强烈了;更何况是十年前的一个小男孩呢?

这个世界不是什么和平安逸的世界,看起来对女人来说养尊处优的天堂,但对于弱者毫不留情,尤洱芝会练就一手……“特技”八成也有一段艰难的缘由。

所以在与陆武分别时,姚双凤带上了尤洱芝,就算是救不了在这场战争中的所有孤儿,至少能帮一个是一个。而且她在南滇国新实施的政策,要建设那些房舍、学校、庙宇,就是为了收留和训练这些孤儿,还有其他单身的男人们。

房舍内部也是她独家设计的,不像驿站那样只是简单的大通舖,而是每四人一床小通舖,采上下舖设计。

虽然这样内部用的木材变多了,但是外墙和屋顶面积变少了,同样一间房子可以睡得下两倍数量的人。

而且房子可以连栋建造,只要有土地,同样的格局可以无限扩增,只要每隔几栋闢出一条防火巷就好。

房屋后面用竹子搭一条引水管道,地上再挖一条水沟排污或冲刷垃圾,就能保持前方门口的路面干净整洁。

水沟末端是一个大粪坑,挖在离房子稍远的地方,要使用堆肥也容易方便许多。总之是为了短时间内收容大量人民的建筑物。

在回平川城的路上,姚双凤仔仔细细再推敲之前的疑问:为什么艾大司马没有认出她的脸呢?她以前是凰太女,但难道大司马没有看过凰太女吗?虽然姚双凤是扮男装,并且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救了大司马,但如果大司马把她认了出来,她没死的消息传出去,那她现在安逸的生活还能有吗?

她旁敲侧击的从莫儒孟和其他男人口中问出:原来大司马之前长年在外,不是运粮送往边疆就是驻守在边疆。是包予馨和北辽议和,尊弼国不再需要派大军驻守在边疆后,才和包予馨一起常驻云都。

而前凰太女奉霜瑶率兵前往边境时,是直接袭击北辽军队,没跟艾大司马有交集。

至于艾殷阳的妻家平侯爵府,原本就是在云都多年的世家贵族,他后来抬升为主夫,逢年过节要为侯府操持应酬往来事宜,才渐渐跟云都的权贵官员相熟。

但跟凰族亲近又是另一回事了,正式场合他妻主平侯爵还是会出席的。艾殷旸只是暂代妻主职务,但当升官或封赏时,仍由妻主出席,毕竟这些俸禄名义上还是发给平侯爵,而平侯爵的正夫艾殷旸个人并未受封诰命丈夫,也不须直面凰族。

至于平侯爵私下是否会带艾殷旸与凰族交际?那就更不可能,因为除了艾殷旸之前长期不在云都,民间也传说他被妻主厌弃,不得妻主宠爱,就算有国宴,其妻宁可独身前往也不愿带上他;其妻平侯爵更是个宅女,不到必要绝不出门。

再说他终究是男子之身。若他是女人,又或者是跟历代将军一样有凰族分支的血统,攀亲带故的也能跟凰族见面,但似乎他不是出身名门望族,更不是凰亲国戚,所以几乎是没有见过姚双凤的。

他能看见姚双凤的场合,只有在百官都出席的大节日上,他的妻主平侯爵会站在他当时官职的位置,而他作为家眷,就算能出席也只能站在远处,远到连凰上的五官都看不清。

身边的男人们只当姚双凤是好奇艾殷旸这个奇男子,毕竟他是当代主夫的典范人物,不仅能代妻主出职,还能在女人掌权的军中不断升官(军队多由男子组成,但领导多为女人且世袭。男子建立功勋最高往往也只升到副将)。在所有男人之中,艾大司马的地位仅次于蔺凤太后,并且蔺家男子还以床技闻名,而艾殷旸则是实打实靠自己的工作能力,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,还成了辅国重臣。

在谈起他时,每个男人都一脸景仰,没有任何人把姚双凤跟前凰太女的身份联想在一起。

是说这也太离奇,话本子都不会这样写。

南边的战事平静了,各国从前线撤离军马,休生养息。

姚双凤一行也跟在大司马的军队后方,她们要先回古意郡,看看房顾妹和古意郡的产业,而大司马则是绕到古意郡主城府,把她押解回云都问罪。

就在她们走后,南方起了比战乱更糟的灾难──开始流行起传染病;许多人发烧、全身起红疹后死去。

这消息传得很快,并且让刚受战乱国力大伤的南滇国又一记重击。

苏碧痕在战乱时,没能救起很多人,心中抑郁一直未消散,现在听到一批一批的人死去,他想起了父亲对他的教导,于是跟姚双凤告知他想去救人的愿望。

姚双凤自然是担心苏碧痕的,但她也知道他心中仍有创伤,苏碧痕还能面对是最好,否则心结永远解不开,他也不会真正开心。

于是她只叮嘱:「战乱后起瘟疫是常见的事情,多半是因为尸体没有妥善处理,造成的传染。你一定要仔细观察病人得病前的共通点,发现根源才能彻底根治。」

又跟他说了很多传染性疾病的预防和清洁观念,才让席子和其他侍从陪同,随他回去了南滇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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