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衣没想到钟七七和李少横这两个臭味相投的人能凑在一起,钟七七一向最是讨厌李少横,今日他两为了彻底诬陷连衣和舒清晚,也算豁出去摒弃前嫌了。
连衣正在想着应对的话,倒是安涟,很快就觉出这里面的味来。
因为舒清晚和连衣的“内情”,她不仅知情,还一手撮合过,她稍微一想,就明白这些人想做什么。
她盈盈一笑,礼貌而得体道:“是了,我前几日刚刚见到舒妹妹的时候,也颇为惊讶,那时母亲还说我与舒妹妹长的像,定是有缘分,还让我们义结金兰呢。”
“我虽自小就与表哥相互倾慕,但碍于礼数,却不大上这儿来,所以从前也从未见过舒妹妹,不曾想妾身这样的粗鄙之貌,竟能与舒妹妹这样倾城之姿有少许相像,这可真是妾身之幸。”
安涟这番话出来,就连连衣都微微诧异了下,在心里默默为安涟点了个赞。
这几句话简直是一箭双雕,彻底把那些人抛过来的问题全部打落。
一方面解释了阮家的人早就知道安涟和舒清晚长的像,而且她们还觉得这是一件开心的事情。
另一方面解释了“阮林一”从小就与表妹相互爱慕,娶安涟并非因为她跟舒清晚有所相像,从侧面也暗示了“阮林一”对舒清晚的友好,有可能是因为舒清晚长的像安涟。
安涟的话让现场鸦雀无声,大多数人则抱着看热闹的态度,喝茶的喝茶,赏花的赏花,因为涉及舒清晚,就连裴言枫都饶有兴致地袖手旁观。
见那一群纨绔子弟都没话反驳,钟七七的勃勃兴致也被瞬间浇了个灭,她想了好半刻也没想到能怼的上的话,于是灰溜溜地收回身子,假装去看中间的两排荷花。
李少横则有些面子挂不住。
他如此明目张胆的陷阱,被安涟当着所有世家子弟的面寥寥几句话就填平,让他心里有了一瞬间的羞赧。
特别是他扭头去打量连衣和舒清晚,发现这两人都好整以暇地没有把他的挑衅放在心上,他的心里更是又羞又恼。
他喝了一口花茶,假装不在意地一笑,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:“原来你与阮兄自小就互相喜欢啊,难怪你们的感情这么好,可阮兄为何熬到了如今的年龄才娶你过门,我比阮兄年龄小些,我家的小妾都好几房了,哈哈。”
旁边的纨绔见有机会挽回面子,也跟着附和:“李兄说的是啊,你不说我还没发现,阮兄这亲成的着实是有些晚啊。”
连衣怕安涟对之前的事情不够了解,贸然开口可能会有点露馅,于是赶紧笑着抢话:“李兄这话说的,我自然是疼惜表妹的,否则这么多年,为何她未嫁我也未娶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