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陵一面墙壁粉刷得不好,阴雨天发霉,渐渐地就脱落了。这些并非是颜珞杜撰,而是去年就有人说了,她未曾在意,这回正好过来。
她颔首道:“去看看。”
她看向顾阙:“你也累了,回去休息。”
“不要,我跟你一起。”顾阙摇首,颜珞的情绪太古怪了,就像是在强压着自己,表面越平静,内心下只怕是惊涛骇浪了。
她要跟着,时时看着才放心。
颜珞叹道:“你也让人烦躁。”
“一起走。”顾阙上前牵着她的手,也不怕人说闲话,她握住阿嫂的手又怎么了。
不过分。
两人结伴去了,一路上,颜珞都很平静,只一双手冰冷,顾阙怎么捂都捂不热。
看过墙面,都已到了黄昏,要回去休息了。
屋内备好了晚饭,进去好,里面的温度与外面一样,炭也没什么作用。
吃过饭,顾阙就拉着颜珞上床,太冷了。
两人挤在一起就不冷了,她靠着颜珞,颜珞眸子阴沉。
“颜相,你今日好吓人。”
颜珞回神,双手被顾阙捧着,很暖。
第95章遗诏、亲一亲就不头疼了。
颜珞怕冷,顾阙暖着她,夜里就好过。
春露半夜进来添了回炭火。
清晨的时候,屋里就暖了许多,顾阙睡得沉,颜珞悄悄起来了。贴着炭火,她将双手放在火上,双手逐渐感觉到点滴热意。
半晌后,她穿好衣裳,推开门,冷风扑面而来,吱吱鬼鬼跳了过来,她道:“将那守灵人请来。”
吱吱明白,是掳来。
鬼鬼没想明白,傻傻地问主子:“他若不来,怎么办?”
“不来就掳来,你怎么那么傻呀。”吱吱提着鬼鬼的衣领往外走。
颜珞回到屋里,坐在炭盆旁,看着红色的火焰,眼中同样涌出焰火。
那人唤陆堂,能活着,必然与先帝之间达成某样的交易,也是不干净的。
赵诠苟活,是因为他动了手。陆堂又做了什么?
颜珞想不透,但陆堂活着,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了心口里。
片刻后,顾阙醒了,她回头看了一眼,二十岁的女子眉眼成熟,褪去青涩,如同熟透了的蜜桃。
颜珞凝着顾阙。顾阙抬眸,就撞进了颜珞含笑的眸子里。
顾阙嗔她:“你看我做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