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但没有从梦里醒来,还感受到了来自床上人的体温。
越无虞的心脏迎来一阵狂乱的跳动。与此同时,他的动作变得更轻。
不光是想要抱一抱澜哥,还有更多、更多的
他的视线落在观澜的额头、眉眼。像是回到了前面在灵梭上的一刻,他一样能数清楚观澜的睫毛。但又像是完全不同,那个时候,他知道自己在现实里。再如何心动,也不会付出行动。当下,却是一个澜哥对他有着同样想法、同样冲动的美梦。
于是越无虞试探着吻了过去。
有前面那个意外的触碰在前,这或许不算是他与澜哥之间的第一个吻。但对于越无虞的意义,却远远超过前面的触碰。
他听到了雷霆在自己耳边咆哮,听到了远方狂野猛烈的风声。可下一瞬间,这一切又全部安静下来。能落入他耳中的,只剩下观澜轻轻的呼吸声。
他吻了观澜的额头。
很快,蜻蜓点水一般。只是一个轻轻的触碰,就又已经挪开。
但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观澜原本已经又要睡着了。身边多了一个人,有对方的体温,也有对方身体压在床铺另一边的重量。这让他感受到了契合、安稳,正是把自己拽入梦境的好时候。
偏偏对方不让他睡。
亲他额头,又亲他眼睛。
亲就亲了,又一副不敢放肆的样子。舌尖在眼皮上试探地一扫而过,紧接着又是一段时间屏息那以后,同样的亲吻落在他的面颊上,像是春天里急急的细雨。密集,轻缓,伴随着狼族青年一声一声压低了的呼唤,澜哥,澜哥。
还有其他的。
喜欢你。越无虞说。
话音出口,他陷入了一段短短的怔忡。自己也没有想到,他会在这种时候,把这样的话说出口。
同时出现的是恍然大悟。
原来是这样。原来对澜哥,自己有着这样一重感情。
所有在观澜身边时才有的特殊反应,那些因他而有的高兴和欢喜,紧张和忧心,说到底,都是因为
好喜欢你。
细密的吻持续不断地落下,同时,他的话音也落在观澜耳中。
一瞬间,观澜识海之中,本土沉睡的意识有一刻清醒。
他好笑,想:这都过去多久了?怎么这才弄明白?
转念一琢磨。哦,无虞弄明白了,自己好像还没有。
观澜有点无奈。不过想想现实当中自己和越无虞的感情走向,又觉得度假时出现这种情况非常正常。
说到底,无论是否被封存记忆,越无虞都还是那个越无虞。
他前面能压制着自己对观澜的感情,抱着我总有一天会走到寿命尽头,但在那之前我想和澜哥在一起的念头过那么多年,现在当然也会对自己的心意不清不楚,却还是本能地想把最好的给观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