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帘、床单都是最基础的,就连其他人的衣服也不被放过。
与他同屋的孩子最先还能容忍,到后面,那个变化极大的孩子却又与人产生了矛盾。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从厨房里取了刀子,万幸只是水果刀。但即便是这样,被他划伤脸颊的小孩还是受了很大的罪。
孤儿院只给那个孩子进行了最基础地包扎上药,随后就把受伤的孩子丢在房间,放任他发炎发烧,好在孩子却借顽强的意志力和不错的身体素质坚持下来。
按理来说是好事,但就在他彻底退烧、伤口开始结痂的那天,第二批挑选者来了。
他们一眼看中这个脸上疤痕还没掉落的小孩,惊喜连连地告诉孤儿院负责人:我们就要这种!对,越皮实越好。皮实了,才能
后面的话就不在孩子们绘声绘色的模仿范围之内了。唯独能确认的是,脸上带疤的孩子,和把自己裹成球的孩子,一起消失在孤儿院。
忧虑的气氛更加浓厚了,却不是孩子们能够改变的。
慢慢有人开始觉得,与其考虑被挑选人带走之后会受到怎样的对待,不如简单一点,去期待今天来的是又一对想要孩子的夫妇,在他们面前好好表现。
还是孩子、胸口系着一样蓝色领结的容礼则侧头,去和他身侧的男孩说:万一就是你觉得哪种情况比较好?
男孩转过目光,看他一眼。
那是一双很黑的眼睛。容礼专注地看着,以至于忽略了对方的样貌。直到男孩开口,说:都不好但不管怎么样,咱们都会活下去的。
容礼笑了笑,说:对,咱们会。
他们走进了一个礼堂。孩子们先进行了一些才艺表演,大多是唱歌,还有简单的集体舞蹈。之后就是面对来客的环节了,他们站成一排,按照男女和身高分开。
这个时候,容礼和那个眼睛很黑的男孩就被隔开了距离。对方似乎是孩子里年龄最大的一个,个头也是最高的。容礼默默地数:我们之间有一个、两个
在他默数的同时,一个声音同时开口,说:我们要一个,两个哦,五个男孩,还有三个女孩。
气氛死一般的寂静。
容礼的默数恰好来到尾声。他意识到,自己和男孩之间隔着四个人。
也就是说,他是第六个。
他恰好落选了。
台上响起了孩子们抑制不住的抽泣声,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像是觉得丢了面子,开始大声斥责。这显然对情况没什么帮助,原本没有在哭的孩子也被刺激的哭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