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觉得多半是不能。但即便有那么几百分之一概率,两人的确碰上了,容礼也没那么多管闲事。
明显没法应对局面、面对凶残匪徒的老婆婆,和身强体壮,只是碰上例行检查的年轻男性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因他这句话,男人的笑意更大一些。他说:我
容礼:等等,别说你叫什么、是什么身份。
祁妄:他没把那句我知道这个道理讲出来,而是做出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,好。那咱们后会有期?
容礼笑了:嗯,其实无期也行。
两人没再多说,很快分开。
有这个插曲,容礼回到店里的时间就又晚了一点。
餐馆已经打烊了。他进门的时候,越无虞出来看了一眼。但也没多问,只朝容礼说了声回来了,就要回他和观澜的房间。
容礼深吸一口气,叫住他:等等有点迟来的忐忑,有点事想和老板说。
越无虞没回去叫观澜,而是问他:什么事?
容礼考虑着要不要在整件事里把男人摘出去,后来又觉得这可能会带来新的麻烦,于是干脆实话实说。
讲完之后,看越无虞的眼神更加忐忑。
在同龄人里,容礼应该算是相当沉稳的存在了。但在越无虞看来,他年纪依然太小。虽然始终维持青年样貌,越无虞的年纪却早就突破四位数,朝五位数缓步迈进。此刻也只觉得是看到小辈坦诚,做得又是好事。他笑笑,说:没关系,他来就让他来。
容礼这才把胸口压了一路的那口气舒出去。和越无虞道了别,就回去睡觉了。
他身后,越无虞回到自己和观澜的房间。
从门外往里看,会觉得这是一间普通的屋子,比起员工宿舍也没宽敞多少。唯一的不同,就是里面并非单人床,而是店里唯一一张能睡两个人的床铺。
一旦踏入,才能发现里面的乾坤。一应家具摆件消失在越无虞眼里,取而代之的是芥子空间里的灵湖青山。湖边倚靠着一个影子,上半身是俊美无俦的人形,下半身则是长长一条龙尾。
龙尾在水里若隐若现,带出一片粼粼的金色光泽。
越无虞看得心动。他在湖边半跪下来,把人搂住,轻轻叫了声澜哥。
观澜笑着抬头看他,听越无虞三言两语说完容礼的状况。
要是平时,他大约是要等观澜解释几句细节的。但这会儿,青年明显心不在此。
观澜有所察觉,逗他:之前给你的功法,你都记住了吗?
越无虞一顿,稍稍直起身,手却还在观澜身上,说:记住了。一顿,澜哥要验一下吗?
观澜侧头看他。长长的、乌色的发丝从面颊旁边垂落,下半部分已经浸泡在灵湖之中,随着水波微微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