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那一杯药。观澜说,把这两个问题都解决了。
法伊特:
他近乎怀疑自己没有听懂。
棕发战士用一种夹杂了疑问,震撼,还有惊喜的目光看着观澜。
观澜又说:他大约还有一会儿就要醒来了。哦,也可能是更长时间,总归不会超过明天早上。你自便,我和无虞也要休息了。
说着,他轻轻打了个呵欠。
虽然到他这种修为境界,睡眠早就不是生活必须。但是,习惯的作用依然是强大的。
法伊特却全然没有听进去了。
他脑海里依然是观澜前面的话。两种作用的毒药,被那么一杯药剂解除作用。
他不可置信地想: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他真的已经把公爵救下来了吗?
无法相信。
却又为这样的答案感到振奋和欣喜。
法伊特含混地点了头,看着商店老板与他的情人从房间里离开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意识到,屋内只剩下了自己和公爵。
他缓缓转头,看着躺在床上的青年。
银发如同流水一样披散在他身边,混合着照进屋子里的月光,给了法伊特一种青年其实躺在溪流当中的错觉。
他的嘴唇颤动一下,缓缓朝着青年靠近。
最后也没有真正像是前面喂药时一样贴近对方。他在青年的床边坐下,看着床上的人,接下来,就没有了动作。
疼痛、虚弱,许多感觉慢慢涌了上来。
艾德里安的意识之中存在漫长的空白。有一瞬间,他觉得自己依然身在王都。但那之后,许许多多画面出现在他脑海。
金迷纸醉的晚宴,朝自己递过来的酒杯
再有意识,已经在一个黑暗的、完全听不到外面动静的地方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待了多久。唯一能够确认的是,从里面出来的时候,自己看到了浓郁的、化不开的绿色。
再然后,冒险者,一座小小的屋子,困住自己长达一年时光
这一年,对于艾德里安来说,像是隔着窗户去看外面的风景。很多时候,他都觉得自己仅仅是一个旁观者,而不是身体的主人。
直到他看到了那副画像。
沉寂已久思绪开始沸腾,艾德里安几乎是下意识地明白,会挂出画像的,正是画像中的主角。
只是现在的法伊特,脸上不再会有那么长一条疤痕了。
他也不知道法伊特究竟是怎么想,才会在自己赌气说出可我不希望身边的骑士像你这样,连脸上都是伤疤之后,给自己用上保持容貌的魔法,而后继续去往危险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