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卓匆匆往外跑去。
黎在他身后,微微一怔。
难道没有重启?昨天明明不是这样。那会儿易卓睡了很久,比平时醒来晚了很多。绝不是像眼前这样,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离开洞窟。
兽人先这么考虑,随即划掉了这个想法。
不。他同样记起来了,易卓昨晚根本没有睡在这里。
那又是为什么?
黎满腹狐疑。而在他陷入惊诧当中,无法想明原因的时候,易卓已经看到那两颗已经被自己炒掉、根本不应该存在的鸟蛋了。
椭圆形的两颗,齐齐整整摆在不远处。
他麻木地看了片刻,再转过视线,望向不远处的部落空地。
奔跑的孩子,正在做准备的兽人、亚兽。还有从洞窟里走出来,正微笑着侧头听伴侣讲话的观澜。
似乎察觉到自己的目光,那游商朝他看来一眼,友好地挥了挥手。
易卓脑子嗡嗡一片,自然也不会听到,那一头,越无虞说的是:澜哥,你前面说的时间有问题虽然修为不太够,但这会儿他们已经很接近变故中心。以至于就连越无虞,也察觉出了小世界中的变化。
而观澜给他的回答是:对,又循环了。话音轻巧、笃定。
不需要更多答案,他已经从在场唯一一个人类的身上看到了他的命运。
整整一天时间,易卓都在一种恍惚状态里。
黎很早就意识到这点。他试探着问易卓是否还要去放鱼篓,易卓给他的回应是定定地看了他半天,才哑着嗓音,回答:好。
黎眼睛眯起一点,眼神里有些审视的意思。
易卓立刻开始紧张。他的眼珠转了转,自己都觉得眼眶十分干涩。往后,他用一样干巴巴的语气补充,说:我好像生病了。
黎一愣。
易卓继续干巴巴:是不是昨天晚上吹了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