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争流还算镇定,说:孙盟主,我与梅兄并无恶意。相反,正因为我们信得过盟主人品,这会儿才要坦白问你。停下来,看一看老盟主面色,决定再加一剂猛药,梅兄见着侯越未化形完全的手臂了。金黄色,多长毛,又是那副作态
电光石火之间,白争流脑海中劈下一道清明意识。
侯越,原来是这个猴字?!那那个红衣的小女郎呢?她姓朱,莫非是
他还要再猜,老盟主却没给他这个机会。
白争流的话音被打断。孙思浔面露不快,说:白小友,你究竟在说什么?我白日就说过了,那几个孩子,不过是我捡到的孤儿!我原先想着,侯越拿了你的东西,是他不对。他今日不肯认错,更不肯来找你赔礼道歉,实在太不应该,来日定要将他押来。可如今看,老盟主背脊挺直,眸色冷冽,也亏得是他没有来!否则的话,我是不知道要如何给那孩子解释了。
白争流听着他的话音,眼睛微微眯起。
孙思浔再吸一口气,朝梅映寒看去,说:我与天山派的交情虽不算深重,但早二十年,与你师父也有几场会武。没想到,他的大徒弟竟是这副模样。空口白牙,就把无辜小儿指为妖孽。
这句话后,他砰得将茶杯放在桌上,怒意十足地离去了。
白争流与梅映寒看他背影。须臾之后,两人对视。
分明没有一人开口,可他们竟从眼神当中看明白对方所想。
白争流:看来是最坏的状况。
梅映寒:按照早前商量的行事?
白争流:是了,追!
转眼工夫,两个青年的身形消失在屋中。
离开良久,孙思浔面上依然怒意汹汹。
带着这样的怒意,老者回到住处。虽已更深露重,可他并未睡下。而是拿出自己的刀,在院中挥舞。
刀风猎猎。白争流潜在远处看着,总觉得这老盟主恐怕将他周围一圈儿空气当做自己。
他摸一摸脖子,再看看在另一个方向的梅映寒。
对方躲得颇好,白争流一时竟是未找到剑客所在。
他凝神观察片刻,才从一棵树上察觉端倪,见到埋在叶片中的碎片中的剑影。
确定同伴就在不远处,白争流略松一口气,头脑开始转动。
孙盟主气成那样,难道梅映寒真的看错了?
可白天那会儿,前脚还见到几个少年少女在会场中。没一会儿再见,老盟主就说人已经去了山里。前后速度之快,实在让人疑心。
再有,如果几个少年少女真是老盟主捡来的孤儿,他们怎么恰好是相似年纪?总不能附近村民只在那一年丢了孩子,往后便再没此类是非。
因这两点疑虑,白争流沉下心,决定多等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