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争流想:我有让傅铭这么难捱吗?
傅铭还说:我想待他好,可从头到尾,也只能送他一把刀。原本还说,皇宫内库里另有别的神武,他也尽可去挑。可他却说,一把二十八将就足够了。哈,我还能给他什么。
顾邈听着,最先还是心有戚戚。到后面,心又乱了。
他听着傅铭吐出的一个个贡品名字。市上价值千金的银针白毫,多少人梦里都见不到的绯玉珊瑚。原先的涩然心情不知不觉淡了,取而代之的是难耐心痒。
只是傅铭还在难过,他不好说可否让我参观则个。
顾邈被不上不下地卡住,还没意识到,自己已经被傅铭搂入怀中。
更意识不到,不远的地方,有人来了又去。
白争流心情太乱,不知不觉,来到崖上。
他手中二十八将嗡嗡作响,是被他无意识中溢出的内力震得不住颤动。
他陷入沉沉思绪,自我怀疑:傅铭说的话,句句不算错。自己的确是会在听到各种大事小事时离去帮扶,也与傅铭兴趣不通。不是没有试着理解过,但他自幼就跟着师父,两个人,两把刀,行走江湖。那足有人高、鲜红欲滴,难得完整又晶莹似玉的珊瑚是很漂亮没错,但白争流见了,第一反应只会是没法搬动,一碰就碎。
不是他能欣赏得来的。
至于傅铭那些好茶好酒,白争流的确能品出其中不同。但要说分辨高下,长长说道,就又在他的能力之外了。
好像从前就是这样。
当时他喜欢顾邈,却只能眼看着傅铭与顾邈谈天说地,乐趣无穷。
后来他与傅铭走到一起,虽然开场是阴差阳错,可后面留在九王爷身边,总是带着情意的。偶尔想想,自己总算不是孤身一人。晚间醒来,身侧床铺都不再冰冷,心里也会泛起一抹甜意。
没想到,兜兜转转,情况照旧是傅铭与顾邈快快活活,自己却只能在一边看着。
种种思绪占据了白争流的头脑,以至于他失了警惕,连后面来了个人都没意识到。
好在来人是友非敌。见到白争流,对方同样惊讶,白兄,你如何在这里?停下来,露出喜色,可是有所突破?
白争流一怔,回头一看,见梅映寒大步朝自己走来。
他记起顾邈前面说的也字,心头微妙:这么说来,顾郎与梅兄白争流有心说点什么,但最起码的人情世故他还懂得。此刻也只是露出笑脸,说:正是。
哦?梅映寒一副还请细细道来的样子。到他们这种地步,自己练功是有用,但用处已经不大了。想突破,就要找机缘,去思考,领悟。再或者,和人交流、切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