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着这些,眼神中的含义之多,让白争流有些许疑惑。
他想了想,还是给傅铭解释了句:你今早起来,明显比旁日疲惫。
傅铭脑子里的嗡声没了。他咳了一声,说:大约是认床。
白争流没有在意这个解释,简单地点点头,就说:我出去了。
他提刀就走,动作干脆利落,看不出半点在意。
傅铭看着他的背影,一时之间,也有些疑惑。
不过,想到白争流历来洒脱。如果他有什么问题,不至于憋在心里。所以,眼前的状况,要么是白争流真的不觉得有事。要么就像是他昨夜想的一样,他与自己有同样的心虚。哪怕察觉端倪了,照样不敢和他挑破。
傅铭心头微微冷静。半晌,他打一个呵欠,果真是转头去睡了。
备礼这种事,吩咐下去,自然有人做。案卷方面,县官们会去查白争流提出的疑点。出城的捕快,那就更不是傅铭能插手的。左算右算,这个时候,他可不是只能养精蓄锐,为接下来的重头戏做准备?
心里没了担子,这一觉,傅铭睡得极好。
再说白争流。他出了县衙,眼前面对的,正是喧嚣的早市。
刀客融入其中,像是一滴水融入大海。
他的打扮,明明与寻常百姓格格不入。但是,在人群中走着走着,他的步态、神色,都逐渐与周围人一般无二。
无人在意人群中多出来的这个年轻人。哪怕有人短暂地留意到二十八将,下一秒,他们照样能挪开目光。
白争流走了一会儿,找了个茶楼,在其中最通风敞亮的地方坐下。
有小二上来,给他擦桌子,问他要什么茶水。
习武之人,胃口是小不了。白争流前面虽然吃过一顿了,但这会儿他不但要了茶,还要了颇多吃食。听得小二眉开眼笑,连连说:得嘞,这就给您拿上来。
白争流瞥他一眼,脸上还是那副微笑,说:你倒是个灵巧性子。
小二眼前一亮:这句话后面,应该就是赏钱了吧?
果然,他眼前的客人已经把手伸到怀中,像是要掏东西了。
小二的眼睛愈发明亮。这时候,又听白争流问:正好,有一件事,我想朝你打听。
小二连忙哎了声:您说。
白争流知道,后面县官们也会和自己汇报结果。但来都来了,他也不确定捕快们什么时候能到。为之后在高人前辈面前能说出一二,这会儿,他问小二:两个月前,城中可有出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