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里乌斯说:他们对巡逻队的成员态度很糟,但他们对自己的雌父保持着最基本的关爱和依赖。这说明,至少雌虫就是低雄虫一等的观念还没有在他们心里完全确立。对,我想试一试。
伊莱问:为什么?
尤里乌斯淡淡说:杀了所有雄虫,或者把他们留下一部分圈养,用来给单身却想要虫崽的雌虫做辅助生育。这好像更简单一点,如果处境对调一下,雄虫们应该会这么做吧?
伊莱静静看他,听尤里乌斯又道:但是,我不是雄虫。
伊莱的手指微微一颤。
尤里乌斯沉思着,说:我痛恨欺压雌虫的雄虫,厌恶把这种不平等视作理所当然的雄虫亲爱的,你还记得段升吗?
伊莱眉尖挑起一点,嘟囔:你先叫我亲爱的,再说到那个家伙的名字。嗯,我应该是什么反应呢?
尤里乌斯笑了,说:说爱你。
伊莱也跟着笑。他低头去吻尤里乌斯,两只虫子亲近了片刻,伊莱才重新抬头。
尤里乌斯的嘴唇带着一丝红润,让伊莱想到了克鲁姆果现在是潮声果了结成之前,会在果树上绽放的嫣红花瓣。他的手指又有点发痒,想在尤里乌斯的唇上摩挲。但是,尤里乌斯先开口,说:我当时还不太明白,只是本能地觉得,他和其他雄虫不一样,他很好。但是,我又遇到你了。
伊莱笑笑,说:原来是要夸我?好,多说几句,我喜欢听。
尤里乌斯说:你对我的尊重,与我的相处包括你们团里其他在一起的雌虫。我看到你,看到他们,才意识到,也许这才是段升口口声声说着,却从来没有做到的虫虫平等。
伊莱说:听起来是个虚伪的家伙。
尤里乌斯说:但即便是这样,他已经比其他雄虫好很多了。否则的话,为什么会有雌虫主动来找他,想要成为他的雌侍?
伊莱说:我觉得你的重点不是夸他。那亲爱的,赶紧切入正题吧。
尤里乌斯:嗯。你说,观先生和越先生有可能是来自不同的文明。我突然想到,段升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?我知道段升的雄父、雌父是什么样子,那是一个典型的虫族家庭。但在我们之后,他省略了结婚两个字,到现在,尤里乌斯也不觉得那算是一次婚姻了,他从未主动联系过家里的长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