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外界看来,我们和其他星盗没有区别。梁峰说,嗯,不过因为有加西亚长官来帮我们背书,舆论已经在慢慢变化了。
丹尼尔说:难道我们还要感谢他吗?
梁峰不想说是,这实在太刺激丹尼尔了。但他也没办法否认,只好把话题绕开一点,说:而且,还有一个问题。他对雄虫的态度,和我们不一样。
丹尼尔皱眉,说:前几个月死的雄虫得有十多万了吧?不少雄虫根本没办法从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的过程中活下来。这也不值得奇怪,毕竟他们手上原本也沾了不止一个雌虫的血。
梁峰:对。但是,他会问清楚那些雄虫做了什么,再对他做相同的事情。嗯,可能这要更解恨一点?还有,他那个诉苦大会的办法,也很能增进雌虫之间的凝聚力。
丹尼尔没办法反驳,只好说:我怎么忘了,你也是军雌出身。
梁峰叹了口气,转向伊莱。
伊莱说:行了,去干活儿吧。
梁峰如蒙大赦,终于离开。
房间里只剩下丹尼尔和伊莱。伊莱绕到桌边坐下,手里依然拨弄着圆片。丹尼尔听着老大指甲在圆片上敲击的声音,越来越烦乱,问:头儿,你也是那么想吗?
伊莱停手,回答:这段时间,我在想一个问题。
丹尼尔一怔。短暂思索后,他的瞳仁蓦地缩小,惊喜道:咱们要去打十五区了吗?或者甩掉达林顿,直接单干?
伊莱:他的表情严厉了很多,这种关头,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,就自己去工地干活儿吧。
他说的工地,是指仍然在建设中的、新一批接纳雌虫的单身公寓。
现在在工地上忙碌的,一部分是十六区的土著雌虫,还有一些则是外来的前囚犯。养好身体之后,他们取得了在达林顿的第一份工作。
伊莱另外知道的,是里面还混杂了一些雄虫少年。用尤里乌斯的话来说,这些少年虽然在耳濡目染之下,养成了对雌虫肆意指责辱骂的习惯,但他们毕竟还没亲自上手过,勉强还有被改造的机会。所以,先让他们感受一下生活的艰辛吧。
因为年纪不大,哪怕雄虫与雌虫的外表存在一定差异,也被还在长身体年纪小等理由含混过去。
对这些虫子来说,干活儿是一天七到八个小时,能拿工资,有休息日的工作。而伊莱这会儿让丹尼尔做的,显然不会这么简单,是指:全年无休,一天十二个小时,在劳动中好好静静脑子。
丹尼尔一凛,也知道自己刚才太过分。他反思,说:我错了。克鲁姆还在,咱们当然不能内讧。不过,还是可以潜移默化呃,头儿,我不说了,你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