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星的喉咙有些发干,想:今晚的前辈,好像哪里不太一样?
想到一半儿,他的皮肤也开始战栗。
玉眠雪的手指已经落在他背上,顺着脊柱往下。
他忍不住开口,叫:前辈
话音刚出,便听到一声:岁星。
岁星登时止住声响。他记得的,当下,最重要的事情,还是听前辈说清他的心意。
他心中已经有了笃信,可当下时刻,还是要听玉眠雪讲明。
岁星又察觉到了心跳的动静,咚咚的,却并非来自自己。
他想:前辈也有紧张。
想:前辈对我,我对前辈,定然都是一样的。
想:前辈,前辈
皮肤上泛起细细绵绵的热度。明明已经很贴近了,偏偏还想更多一点。
平日在城中见到的许多画面闪现在岁星眼前。他带着一点抱怨,一点甜蜜,觉得前辈还是太矜持了。都到了这种时候,竟然还只是若有若无地触碰自己的背脊。换做自己,一定早早就
什么?
他没有想到答案,就被玉眠雪的话音打断了所有思绪。
玉眠雪问他:岁星,你愿不愿意当我的道侣?
岁星瞳仁微微缩小。
他好像听到了冰层裂开的动静。玉眠雪眉眼俊朗温和,就那么柔软地注视着自己。
他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局面。偏偏遇到这一幕,岁星能做的,好像也只有更往前些,把手臂勾在前辈颈后,凶巴巴,又紧张地说:你怎么能这么说?
玉眠雪一怔:怎么不能?
难道他会错意了?
不安刚刚涌上,就被岁星投怀送抱的亲昵姿势打破。
岁星还是很多话,和他念叨:应该你先说喜爱我,思慕我,心悦我!话本子里的告白都是这样,我就会说,我也喜爱你,思慕你,心悦你!然后,你我情投意合,如鱼得水。
说到一半儿,觉得自己腰上多了一只手。
并行这么久,此前却从未有过如此亲昵的姿势。
他听玉眠雪轻声问:如鱼得水?
岁星安静片刻,承认:也可能是鱼水之欢。
他可以立下心魔誓言。这一刻,他一定听到了玉眠雪的笑声。
可再看对方,玉前辈还是神色平和地望着自己。如果忽略掉对方扣在自己腰间,紧而有力的手,两人现在的姿态,倒像是寻常讨教剑法。
岁星若无其事:再接着,花前月下,我问你要不要当我的道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