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观澜遗憾地告诉他,我也是八十一道。不过,你的最后一道劫雷,是我天劫到一半儿时候的强度。
哦。越无虞好像有点失望。
他明明是纯粹人身,可这一刻,观澜仿佛看到有两只耳朵在他头顶耷拉下来。
观澜好笑,说:哎,劫雷轻松一点,不值得高兴吗?
越无虞说:还好。
他停了停,才又说:劫雷强度越大,修行的潜力就越大,对吧?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。
他前面虽然潜心修炼,但也不是真的不理世事了。来到新世界之初,该有的探索、了解,越无虞都有在做。
观澜没否认,说:可以这么理解。
越无虞说:想要有澜哥你那么强,最好就是和你的劫雷强度一样,可不可以这么想?
观澜好笑,说:可以。不过,我是龙。还是哪怕从族中来评判,都算顶尖实力的龙,和我劫雷强度一样,一般人可受不了。
我不是一般人。越无虞轻轻说。
观澜带着玩笑态度,问:那你是?
我是,越无虞说,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的人。
观澜:
他没有说话。
明明风还在吹,呼呼地从耳边刮过。有留意到这边劫雷结束的修士正匆匆赶来,想要找一找附近有无雷击木,或是其他伴随天劫而生的奇珍异宝。耳畔虽比前面劫雷在的时候安静许多,可仍然还算喧嚣。
可这一刻,观澜忽而觉得整片天地都是寂静的。
只有他和越无虞,在面对彼此,听着彼此的话。
他的脸颊上多了一丝热度。好在以观澜对身体的掌控,他不愿意让旁人看到的变化,旁人一定看不到。
他一头乱绪,想:无虞应该没看出来停顿一下,再对上越无虞的目光。
越无虞温柔、坚定地看着自己。
观澜的心动了一下。他意识到,有什么危险的,自己此前也许考虑过,却毕竟不曾深想下去的情况发生了。
无虞。
他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。各样想法纷纷杂杂,占据了他的所有思绪。
而这时候,越无虞眼睛弯了一下,朝观澜笑笑,说:澜哥,你不会觉得我太异想天开吧?
他讲话的时候,身体朝观澜倾过来一些。不知道从哪儿摸了隐匿符出来,将两人从其他来往修士的目光中隔绝开。
做完这些,他面上放松,心头则略带紧张地在观澜面前露出耳朵。
会抖的、毛茸茸的幻狼耳朵。
越无虞有淡淡懊恼:刚才实在太冲动了,竟然直接对澜哥说了那些。
把耳朵露出来,会不会给澜哥一点没错,这还是那只小狼的感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