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研究穆春行动轨迹的时候也留意到与他一起的青年。只是穆春的所作所为实在铁证如山,阮棠那边又看不出什么不妥,有关部门就把他忽略了。
没想到,他竟然以另一种方式,影响了整个事件。
王舒雅并不意外于专员知道阮棠的名字,回答:是。
专员明白了,回答:我们会联系他。
等把人送走,王舒雅给阮棠打了个电话,告知他后面会有人找。
阮棠听着,心里的第二只靴子终于落了地。
同时,他也意识到另一件事。
谢过王舒雅后,阮棠再度拨通了潮声旅馆的电话。
嘟声响起,青年略觉紧张。
上次见面的时候,他就感觉到了,旅馆老板虽然耐心,但他的耐心也有限度。他可以仔细地与自己说明与污染体有关的种种细节,但说完之后,他一刻都不会停留,就那么消失在自己眼前。
好在到最后,电话还是接通了。
阮棠原本还要自我介绍,可对面提起话筒,便问:阮棠?
阮棠松一口气,快速说:老板您好!是这样,我他说了推文的事情,也说了专员很快会联系自己。那么,到时候,他应该提起观澜在整件事中的作用吗?
听着耳边的紧张的嗓音,观澜纳闷,随手画了个隔音阵,然后问越无虞:我有那么吓人吗?
越无虞看着他略带郁闷的表情,心跳稍稍漏了一拍,回答:怎么会?
观澜满意了。他把隔音阵挪开,对电话那头的阮棠说:有问题的话,你可以来问我。
阮棠把这句话在心里过了一遍,隐隐明白,旅馆老板的意思是:别人就算了。
果然还是不喜欢麻烦。但是,也不吝于提供帮助。
他想得没错,观澜的心态的确如此。
旁人的吹捧、追随,他在三十三重天上感受过太多。同样,他也清晰记得,自己是怎么在一夕之间发现,原来对他好的师父只把他当做一个随时可能爆发,需要他以身镇之的魔头。
从家乡离开,观澜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。同时,通过逆转一个又一个人的悲惨命运,来隐晦反抗:不管你们在我身上窥见了怎样的命运,我都永远不会成为你们看到的那条恶龙。
这已经是让阮棠庆幸的结果。他道了谢,挂断电话,专心等待专员的到来。
对方大约又核实了一些状况。真正出现在阮棠眼前,已经是第二天。
先是电话联系,随后上门拜访。
从专员口中,阮棠听说了他们找上门来的详细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