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闲惊讶。明明生病的是宋西洲,可这一刻,他表现得远比宋西洲要紧张。宋西洲听到他呼吸的变化,再有,杜闲的眼神也在发生改变。
他和宋西洲确认:真的可以吗?
不用说了,他一定依然是宋西洲多试试的第一个对象。
这个念头,让杜闲多了难以用辞藻形容的亢奋。他视线灼灼,落在宋西洲身上。带着宋西洲从未见过的进攻性,让宋西洲难得多了一丝紧张。
不过,话是他自己说出去的。此前与杜闲的相处中,两人间的信任也的确到了十分。所以,宋西洲回答:可以呀!
他又被杜闲抱住了。
抱歉。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,他先听到杜闲的声音,我不知道。但是,我很想
他下巴贴着宋西洲的肩膀,明明已经非常接近了,可从对方身上,宋西洲感受到了奇怪的克制。
你有不舒服吗?杜闲又问他,西洲,告诉我。
宋西洲回神,回答:没有。
杜闲像是叹息,轻声说:那就好。
接下来,他很久没有说话。宋西洲近乎以为他睡着了,这时候,落在他肩上的力道忽而松了很多。
宋西洲心想:怎么这么突然
又想,只是一个拥抱,原本就不至于天长地久。
他直起身子,问身前的青年:你要回去了吗?
杜闲低低地嗯了声,他视线落在旁边的香槟杯上,没和宋西洲对视。
明天,宋西洲感觉到一点不对劲,但还是顺着自己前面的思路问了下去,几点的飞机?
杜闲的嗓音也变得奇怪,说:十一点。
宋西洲:那一早就要走了啊。
杜闲说:对。停下来,行,那你也先休息,我走了。
他一边说,一边站起。宋西洲要送他,也被杜闲笑着摆摆手拒绝,说:也就几步路,我自己回去就行了。
的确是这个道理。不过,最基本的礼节不能少。宋西洲还是把人送到自己的套间门口,外面,正在打游戏的张烨听到动静,一样起身:杜哥,走了啊?
杜闲摆摆手,一副笑眯眯的样子,说:哎呀,别你也来送我。走了,拜拜。
他自己出了门。把房门带上之前,杜闲回头,看了靠在套间门框上、笑着注视自己的宋西洲一眼。
他心头猛地跳了一下。如果不是门缝的距离已经很短,杜闲简直怀疑,自己能否维持住表情。
等房门彻底关上,走廊上的青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