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律师说:哦,你要和我一样吗?
阿列克谢看他。对长辈之间的感情生活,他始终抱有一种尊重、不多探究的态度。如今姜律师这样说了,他也尽量掩饰好自己的惊讶。
眼看姜律师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,阿列克谢未多询问。但对方的话、姜律师与母亲这些年来的交往,还是反复盘桓在阿列克谢心中。
他似懂非懂。当天晚上,他与舒尧同在房中,视线一下一下地落在舒尧身上,又总在舒尧看来时挪走。
舒尧开始思索,自己是不是应该开门见山去问,阿列克谢最近到底怎么了。
可惜在他开口之前,院长爷爷打来通讯。弟弟妹妹们知道舒尧哥哥要回来,一个个都挤在屏幕里,开开心心与他打招呼。
舒尧笑着带他们参观了自己和阿列克谢的房间。期间,阿列克谢当然入镜。得知这正是送自己课程的哥哥,孩子们兴高采烈地朝他道谢。
舒尧听着,用手肘碰一碰阿列克谢,笑道:我说吧,他们会欢迎你的。
他的态度从容、轻松,是再寻常不过的面对好友的模样。阿列克谢看在眼中,心中是饱胀的、几乎溢出来的喜爱和触动。
这一刻,他强烈意识到:不,我一定、一定要知道一个结果。
如果舒尧真的拒绝他,甚至不愿意见到他,那他当然是会遗憾、难过。但哨兵骨子里总有进取的欲望,再有,就像是姜律师说的,假若他选择忍耐,是不是同样也放弃了他与舒尧之间关系更进一步的可能?
阿列克谢心中逐渐有了肯定的答案。等到舒尧与院长爷爷、其他孩子的通讯结束,再看他时,就发现,哨兵的态度明显不同。
对上他的目光,非但不再躲闪,反倒主动朝他一笑。
舒尧满脑子疑问。但眼看阿列克谢笑了,他秉持礼貌态度,同样一笑。
然后就见阿列克谢蓦地起身,说:我我今晚先去洗澡,可以吧?
舒尧:得,又不行了。
同一时间,另一间船舱。
姜律师在和卡列琳娜玩一种棋盘游戏。这种游戏,据说是起源于人类联邦那边的一种古代玩法,名叫围棋。
时至今日,用电子屏呈现出的棋盘变得更加繁复多变。每一次走动,都要经过大量运算。
姜律师与卡列琳娜技艺相当,你吃我一子,我将你一君,斗得不分上下。
而在落子之余,两人还在有一搭、没一搭地讲话。
与被视频打断问题的舒尧不同,卡列琳娜没被任何事物影响,直接问出口:这几天,你和阿列克谢在商量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