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列克谢不太放心地走了。临走前,还叮嘱舒尧,说自己给他叫了食堂的外送,让他记得取。
舒尧嗯嗯两声,视线依然放在仪器上,同时双手还在迅速且有条理的操作。
等到十二点出头,阿列克谢回来,看到的场面和自己走时相差无几。唯一的区别,就是旁边摆一个已经凉透了的餐盒。
白发青年:三明治,你不会没有吃饭吧?
舒尧专心做实验。
阿列克谢伸出手,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视线被阻碍,舒尧终于回过神,惊讶:你不是上课吗,怎么又回来了?是不是忘带东西?
阿列克谢无语:课都上完了。我给你发消息,问要不要给你带午饭,你没回,我就想着你是不是已经回去睡觉了。
舒尧一看时间:啊,怎么已经
行了。阿列克谢说,你赶紧回去睡,晚上再来找我。
舒尧揉揉眼睛,说:我下午还有课。
阿列克谢:他吐出一口气,拿出一管精神药剂,塞给舒尧,快走快走。你这样子,万一把什么东西碰坏了怎么办?
舒尧愣神,说:不、不用了吧?他认得药剂上的logo,不用说,同样是高价产品。
阿列克谢不耐烦,说:有什么不用?走走走。
说着,还轻轻推了舒尧一下。精神兽白虎也凑过来,用脑袋在舒尧肚子上顶了顶。
舒尧想想即将拿到手的奖金,咬咬牙,决定到时候把药剂的钱从里面扣出去。
时间不早,他终于还是离开。喝了药剂,一下午的课程中,果然精神焕发。但到了六七点钟,药剂效果消失,舒尧困得步子都要迈不开。给阿列克谢发了个消息,就回到家里。
他完全没意识到,自己竟然又没看到希恩。
不过,哪怕意识到了,舒尧也会觉得这很正常。
作为学校特聘的教授,希恩平日也有很多事要做。上课、指导学生课业、与其他教职人员社交最开始的时候,他不会特地和舒尧说这些。但在一次舒尧做了晚饭,希恩恰好回来,与他一同吃完一餐,结果两个人都没吃饱之后,再有要回来吃饭的情况,他都会和舒尧打个招呼。
今天,舒尧没有接到希恩打招呼的讯息,自然不知道对方竟然在家。更不知道,在自己经过客厅的时候,对方就在离自己不到三米的地方。
经历了整整一晚对前任未婚夫的怀念,哨兵不甘于自己残废的现状,几次想要重新调动精神力。可这让他已经溃散的精神海变得更加残破、不堪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