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神情竟很专注。
那一双持剑的手,转眼之间可让山岳倾覆的手,可以轻易地掌控她的足尖那一双总是冷然不含分毫感情的墨瞳,此时竟温和得如同湖水。
司娆的心尖颤了一下。
胸口那不太听话的心脏,又开始不知轻重地跳动起来。
怎么样了?
不知道啊,要不你进去问问?
厄命珠和魔主急得在门口打转,原以为苍淮不过是把人带进去,很快就会出来,却不想眼见着两人进去了,这许久了都没有出来。
这怎么办才好,古银组那边的嘴紧得很,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撬不出来。
那边上清宫的人个个都是一问三不知,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,个个都是装傻充愣的好手。
魔主急得在原地打转,神情焦急得厉害。
这已经是第三天了,还有七天时间,若是找不出解咒之术,那不可就
魔主是一个报复和理想都十分远大的英明之主,从他一开始认定了封印中的魔王必将带领疲敝多年的魔域走向繁荣,便十年如一日地寻找各种祭祀之法。
如今当真有了能为魔王效力的机会,他自然是不留余力。
最开始他以为,这不过是一件简单的小事。
毕竟魔域各种歪门邪道的咒术层出不穷,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恶咒,想要找到解除之法还不是手到擒来。
若能成功解决这一次的事,那么他便能获得魔王大人的信任。
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信任也好,那便足够了。
可是他满腔心思都扑在了寻找解咒之术上,可几日下去却没有半分进展。
魔主逐渐开始焦虑起来。
尤其是看着魔王大人整日和那一位形影不离,一看就是十分在意的模样。
若她真的去了,岂不是
魔主想着,不由得打了个寒噤。
与提心吊胆的魔主不同,厄命珠站在一旁,却是看起来半点不着急。
他心里不着边际地想着别的事。
比如他的那一位朋友。
虽然莫名其妙地被他从苍淮的胸腔之中挤了出来,但他到底曾经陪伴苍淮多年,如何也不可能轻易舍弃了去。
可这些日子过去了,却许久没有见到宰怨出现。
苍淮的身边,也没有宰怨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