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一出口,司娆便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,并且有些强人所难了。
但这是她能想到的,暂且抑制那股猛烈的心痛的唯一办法。
对、对不起,就当我司娆连忙松开手,想要道歉。
可话音未落,那如同极夜织就的长袍,其间绣着暗色云雷纹,无声地滑落在地。
苍淮只着一身雪色的中衣,更勾勒出身形颀长,肩宽腰窄。
司娆只看了一眼便匆匆别过视线,那股热意好似从脸上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一般。
司娆磕磕绊绊地说道:谢、谢谢。
面前人停留片刻,见再无别话了,眉宇微蹙。
既不想看见他,又何必多留。
苍淮垂眸离开。
门外,是早已等候多时的魔主和厄命珠。
您终于出来了,那一位可醒来了?
苍淮:醒了。
魔主十分关切的问道:她情况如何?
可话一出口,便被厄命珠拉住了衣袖,冲着他身上努了努嘴,一脸暧昧不可言说的神色。
连衣服都被扒了,那情况还能如何?
魔主为了表现自己的忠心和憨直,满心满眼都扑在了找解咒之术这件事上,一时看见苍淮从里面出来也不敢多想。
可厄命珠一提点,他便明白过来。
魔主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,顿时了然:古银族的禁术,果真效力惊人!当、当真是,如狼似虎。
魔主绞尽脑汁地想着形容词,却不想面前人神色没有分毫变化,可魔主却骤然感到周遭空气顿时变得十分寒凉,好像被扼住了咽喉一般,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。
望着他漠然如同看着死物一般的眼神,魔主丝毫不怀疑,如果自己再不说些有用的,下一秒就会陈尸堂前。
尊上,我查阅古籍,发现古银族虽然早已经覆灭,旧址却就在魔域境内,还留下了一支旁域族人
连同夏温清从前在门派之内相熟的人,我也一并带来了,如今都拘在魔气墙外。
苍淮皱了皱眉:你进去问她,要不要去看看。
这句话是对厄命珠说的,虽然厄命珠下意识就想问,你自己为什么不进去?
但是看着面前人一脸阴沉,显然心情不好的模样,厄命珠也不敢贸然触霉头,乖巧地应了一声,就向前走去。
他刚推开门,脚还没往里面迈,就如同见了鬼一般连忙退了出来,连刚推开了一条缝的大门都合上了。
魔主幸灾乐祸地问道:怎么了?里面的地板烫脚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