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真如传言一般残忍嗜杀,他们就算是想投效也要掂量着有没有命在。
但他们若是知道,魔王曾经带走的祭品,不仅没死,如今还好端端地活着
心中必然会对那魔王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夏溥心眼中闪过明暗交杂的光。
他沉声道:这个消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,你和夏温清去杀了她。
覆寒溪躬身应道:是。
此事要做得隐秘且不留痕迹,绝不能走漏任何消息。
夏溥心从座上走下,一双保养得当的手看不出年纪,他握住覆寒溪的手,眼中含着殷殷嘱托:上清宫的存亡皆系于你二人身上了。
司府。
司阮阮辗转反侧一晚上,一大早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。
可她刚走到正房,便见到司娆刚好从门内走出。
司阮阮神情一僵,她来做什么?
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:姐姐,阿爹找你说话么?
司娆淡淡瞥她一脸,连虚与委蛇的心思都没有,抬脚绕过她就打算走。
被司娆无视了个彻底,司阮阮面上挂不住,上前一步扯住她的衣袖。
她挂上一个有些柔软的笑:我知道姐姐讨厌我,但我不管怎么说也是担心你呀。爹爹是不是凶你了?我这就去跟爹爹说,我没事,让他不要再生你的气了。
司娆看着她攥住自己衣袖的手,眉梢微挑,眼中流露出一丝奇异的光。
跟你没关系。
司阮阮仿佛没听懂一般:那姐姐说了什么?
司娆从袖中摸出一枚金铃,在司阮阮面前晃了一下,流光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。
你说呢?
司阮阮装傻:姐姐说了什么,我怎么听不懂。
听不懂就算了,父亲能听懂就行。
司娆不以为意地收回金铃,转身欲走。
姐姐要是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,不如还给我罢司阮阮说道,手上动作却迅捷,突然动手就想抢。
但司娆的反应比她更快,一只手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分明未见如何用力,白皙瘦弱的手带着令人无法反抗的巨力,让她分毫动弹不得。
司阮阮一番挣扎,甚至暗暗用上了灵力,可还是被司娆稳稳地压制!
她分明已经突破了筑基,在司娆手下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