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她不想再尝一遍那份压抑了。她只想告诉自己喜欢就收着,她又不是配不上。
再说,若换做是她好好备了一份礼送出去,她想看见的一定是人家心生喜欢,而不是拒绝。
将心比心地想想,裴砚应该也一样吧。
楚沁心下安抚着自己,说服自己顺水推舟地将这屏风留了下来,残存的一丁点不安就用还礼来遮掩好了。
可她也没有真的去备什么正经的还礼,因为那样的礼尚往来显得太客气了,而裴砚明明白白地说过,夫妻之间不要那么客气。
那怎么办好呢?
楚沁心不在焉地琢磨了一上午,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竟然还是从吃上入手。
完了,一定是她这辈子太馋、太爱吃,慢慢把自己给养废了。
楚沁愁从心中来,悲向胆边生,再想下去居然还把自己给想饿了,终是戚戚地唤来清秋,告诉她说:你下午去一趟膳房,跟他们说,晚上不必给我们备膳了。让他们弄个烤炉来,再备些方便烤的肉和菜,汤和凉菜倒可以看着来点,我和三郎解解馋。
清秋看着她没吭声,心说这事儿您真是大可不必拉着三郎,自己想解馋就直说嘛!
楚沁一看她这脸色就懂了,咝地吸了口凉气,杏眼瞪圆:我可不是为了自己。你看三郎送来的那屏风那么贵重,我总也得意思意思,是不是?
奴婢又没说什么。清秋小声,转而嬉笑一声,赶紧跑了。
楚沁绷不住地也笑了两声,心里低低地呸了一口,心情却无比愉快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放松了的关系,她觉得好像连清秋清泉都比上辈子活泼了不少。
上辈子的这个时候,她们三个都暮气沉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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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秋从楚沁房里溜出来后就拿了碎银去膳房,她到膳房时时辰还早,章师傅正在屋檐下歇着没事干,正有工夫听她好好说说楚沁的要求。
清秋仔仔细细说完就要递钱,章师傅伸手就把她的手一挡:不行,今儿这个不能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