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你们都是大忙人,尤其是你,听说考上了清华,真是牛,太牛了。
冯珂神色淡淡的,吸了口烟,没回应。
陈学民忽然往陈盐这里看了一眼,似乎斟酌了一下才问:你俩,是不是在一起了?
陈盐:
冯珂说:没有。
陈学民回:这陈家庄传说中的大人物忽然露面,我还以为你俩怎么着了呢。
看到冯珂神情,他又连忙说道:别误会啊,村里人没别的意思,八百年没个特别的新鲜事儿,你回来算是不小的事情,我这不是对你知根知底吗,我就觉得你小时候和我一样,老尾随她回家,就以为你也一直喜欢她。
陈盐:
陈盐想,你尾随我,是居心不良,他尾随,冯珂说出了事实:没尾随,我俩顺路。
陈学民笑:得了吧,我又不是没见着过你放了学在校门口磨磨蹭蹭不走,等着陈盐出来就跟着她
陈盐:
冯珂:
陈盐忽然发现今天她到家脸也没洗,头发随意的绑着,脚下竟然还大喇喇的穿的人字拖,这糟糕的状态,怎么着也曾经是面前这两位男士心目中的白月光,哪怕对对方没意思,也应该管理一下个人形象的,不然会让她秒变蚊子血。
揭人不揭短,估计被打脸的冯珂应该表情不会好看,陈学民顿了一下说反正这么多年,你怎么说怎么是吧,没准我记错了,不过咱俩干了那一架,我还挺服你的。
冯珂淡淡得问:为什么?
陈学民说:当年你那么瘦,我那么壮,你竟然有胆跟我干仗。
他说:你不是壮,而是胖,胖子都很虚。
陈学民干干的笑。
陈盐想,有时候,这老同学情分还是别叙的好。
两人抽完烟,陈学民先骑着电摩去她家送酒了,陈盐和冯珂沉默着溜达着往家走。
陈盐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,说实话,他俩从他离开后到现在已经十年了。
这十年间,几乎可算做没什么联系,陈盐了解的陈念北永远离开了她,现在身边的冯珂似乎是一个她不相识的人,已经不知道他现在的性格,也没有了解的欲望了。
冯珂忽然说:你还记得有一次花牛跑去陈文静家,晚饭后也没回来,我们以为它走丢了,到处找它那次吗?
提起花牛,陈盐心不由自主的就柔软下来,还以为他早就忘了那条他俩一起养的狗,说话也温和了很多:咱俩大晚上跑到后山上找它那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