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我他动也不敢动,眼睛死命往下看,盯着刀刃口,话也不会说了,我,就、就
把刀放下。在那些人之后,稍微远些的地方,有男人沉稳道,问话便问话。
此言一出,平喜面前高大凶悍的人当真将刀插了回去。
那人弯腰捡起纸条,看了眼上面的标志,再将纸抖开在平喜面前:你为何打听这个标志?
平喜咽了口唾沫,紧张道:我,我受人之托。
受什么人只托,有什么目的。那人道,一并说出来,若有半句虚言,小心你人头不保。
哎哟,哎哟,这位爷,这位爷那老板娘也叫吓住了,这才发话,可别在我们村里动武啊她倒是个有眼力见的,话也未朝着平喜那边说,而是朝茶厮中正坐着的男人道。
男人并未理会她,但却起了身,步伐不紧不慢,气势却叫平喜发自内心的胆寒。
随着男人的接近,先前将平喜团团围住的人纷纷避让开,给男人让出一条道。
平喜坐在小板凳上,抬起头怯怯望着男人的脸。
他一瞬间都有些怔住了柳爷柳音算是长得很美了,以前被他卖进脂云楼的久容也长得很出众要说他见过最漂亮的男人,定然是宗锦可若是说最俊朗,那便是眼前的男人了。
男人神情沉寂如水,双眼深邃狭长,轮廓如刀刻斧凿,像是从画像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。
可他周身散发着的那股上位者的气息,可跟翩翩公子没有任何关系,倒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,那眼下的青黑就给他的气质添了不少沉静的暴戾。
你可知道这标志的意思?男人站定平喜面前,沉声问道。
平喜怯懦地点头:赫、赫连家
既然知道,那为何要打听。男人再问。
我真是,受人之托平喜说,我一个朋友让我问问我真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真的,爷
在过桥村这种荒郊野岭,碰上这种人,平喜只能想到一种可能,眼前这些说不定是雍门君的亲信,还是官职特别高的那种。而他们这样质问自己,那可不是把自己当成通敌的细作了?!
男人朝手下使了个眼色,立刻有人上前去将老板娘拦开,剩余的人便往四周扩开,片刻功夫就将平喜与男人所在之处隔了出来。
平喜心更慌了。
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做回好人,谁知道才到目的地就碰上这种事
他正忐忑地想着,男人这才道:在下赫连恒,我猜让你打听四棱纹的人,应当是想找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