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是赫连恒的味道。
男人垂下头,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话:这不叫得寸进尺,这叫表里如一。
听觉和嗅觉同时被裹挟进了未知的漩涡中。
宗锦能感觉到男人动了动,接着侧腰上便有何炙热的物事抵住了他。同样是男人,那是什么东西他再清楚不过。虽说宗锦一向对情事提不起兴趣,但总有性起时自己处理的时候所以赫连恒会有这般,一点也称不上意外。
他眉头紧皱着,憋出一句:未必是我害的?
不然?
那就是你好色啊,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,你还是个色胚。
现在看出来也不晚。赫连恒的唇抵在他耳廓上,嗓音中透着浓浓的色欲,男人自然会想和自己钟情的人肌肤相亲,天经地义的。
你手又没受伤,我出去,你自己解决。
可这火是你点的,赫连恒说,况且我手上有伤。
那不还有一只手么?
我习惯用右手。
这些个厚颜无耻的话,赫连恒愣是能说得理直气壮,还有几分淡然。也不知那些视赫连恒为明主之人,是否知道此人在床上是个这种货色。宗锦腹诽着,丝毫不打算退让:总之你想都别想。
可那日在绛雪楼,你欲火难纾,我也替你你闭嘴!那时你也热情,分明是喜欢做这些事?眼见拦不住了,宗锦倏地抬手捂在赫连恒嘴上:你再说我就杀了你!
这威胁自一个耳根子都红了人嘴里说出来,毫无力道。
男人握着他肩膀的手松开,小心地避开他的伤钻进狐皮大氅中,在他尾椎处轻轻碰了碰。
!
宗锦倏地快弹起来,顿时惊慌起来:你别乱来啊,我真的暴脾气上来把你杀了,我也只能自裁谢罪了
他终于离了赫连恒的胸口,捂着对方的嘴,与对方面对面。
赫连恒的手也不过多纠缠,顺势抓着他身侧另只手,往自己胯间带。宗锦还未来得及挣开,手便触上火热的物事。他是想躲开的,可面前赫连恒的那双眼睛,隐隐带着些嘲弄。
像是在取笑他竟连这也觉得难为情,还紧张至此。
宗锦的不服气就在这时候不讲道理地来了。
行,你不就是欲求不满要人帮你纾解吗,宗锦咬着后槽牙,凶恶道,老子帮你就帮你,用手总可以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