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勉为其难应了你,宗锦说着,果真往他那边靠了靠,是不是伤痛得受不住了,我扶你躺下休息?!
他话未说完,赫连恒小臂受伤的那只手便突兀地环了上来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要推开,却又猛然瞧见对方满身的伤,硬生生将动作停下。男人便就这么得了逞,握着他的肩头将他摁进了自己的怀里。
心跳声倏然传进宗锦的耳朵里。
他顿时紧张起来:你别找打啊。
今夜不谈正事。赫连恒道,你既也钟情于我,那便乖乖让我抱一会儿。
宗锦浑身都绷住了,一是难为情,二是怕压着赫连恒哪处伤,我算是发现了,你果真是厚颜无耻。
赫连恒全然不反驳:是,夫君说的是。
宗锦无言以对,赫连恒也不再出声,他竟就这么靠在赫连恒胸口,直到浑身绷得难受,终于有些支撑不住地缓缓将体重交予了对方。许是烛光暧昧催人醉,难为情得太久,人反而微妙地松懈了,像是已接受了这般的亲昵,宗锦低声问了句:你不痛的吗。
不痛。
那你不累的吗。
不累。
他实在是没辙,只能换句话再问:你还要抱多久。
一会儿。赫连恒连哄带骗道,只一会儿。
太诡异了,太奇怪了,这感觉就像他身披战甲手持名刀,骑上他心爱的骏马冲上正面战场后,发现对方主将和副将带两个小兵正坐在空地上打马吊一样奇怪。
怪,但又莫名让人忍不住嘴角上勾,最后甚至想问问能不能加他一个。
赫连恒虽然平时穿上衣服人模狗样是个温润公子,可真的靠上去,宗锦便能感受到单薄衣衫下对方结实有力的胴体。分明平日在赫连府里,也不见赫连恒勤于锻炼,成日不是读书便是处理公务。他到底哪有功夫练体,宗锦怎么想也想不明白。
他一只手不由地搭在赫连恒胸前,抱着这满腹地疑问,顺手掂了掂男人的身量,从胸前摸到侧肋,再往下摸过对方腰上的肌肉,忍不住问道:平日里也不见你锻炼,身板倒是好。
说着,他又摸回了对方的胸口。
那人突然有了动作他猛地摁住宗锦的手,不许他再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