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说完,便听见男人嗤笑一声。
这就好像是在嘲讽他自视甚高,宗锦那股不服的劲儿便倏地冲上脑。他突然调转了脑袋,再次朝向赫连恒,打算和男人好好辩一辩,尉迟岚是否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可他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,便撞进了深邃眼波中。
赫连恒早不知何时挪了位置,几乎快要挨着他地侧躺着,他竟一丝也没察觉到。
这一扭头,二人便险些鼻尖擦上鼻尖,近得连呼吸都交融。
男人有刹那惊讶,随即半阖上眼,视线落在他的唇上:我爱慕你好些年。
那你可真有眼光宗锦同样不敢再看他,说话也变得底气全无,几乎只有些气声。
我现在该唤你宗锦,男人说,还是该唤你尉迟岚?
随你不是,宗锦吧,还是宗锦吧。他道,尉迟岚已经死了,也不可能再复活了。
那宗锦,你可愿
只是听见赫连恒无比认真地叫出他的名字,他便心如擂鼓,再难镇定。接下来赫连恒要问的是什么,他心知肚明。他想起那时候在马车上,他还因为赫连恒心有所属而郁郁寡欢答案大约那时便已经明晰了。
没叫赫连恒将话说完,宗锦忽地抬头,闭上眼将唇印在男人的薄唇上。
他生疏极了,只是感受着对方的柔软,宗锦便已经觉得呼吸困难。
他甚至上辈子都不曾婚配,所有这般亲密的行径,他都是与赫连恒做的。可以前他不是醉得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,就是叫歹人下了药,从未有过他自己想做点什么时候。也就从未有过现下这般滋味。
赫连恒也怔了怔,约莫是未料到宗锦会这么做。
他二人的手仍十指相扣,中间仍隔着一线距离,吻从轻柔的碰触逐渐变成若即若离的试探,到他们都尝出了心猿意马的滋味后,再变得缠绵甜腻。
宗锦头有些发昏,吻得喘息不止,却仍是不服输。
赫连恒进一寸,他便要压回去一寸半,你来我往,如一场交锋。
到相接的唇终于分开,宗锦仍是不敢抬眼看赫连恒。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了,也拣选不出什么弯弯绕绕地话来表明自己的心意,索性道:你那么聪明,这你便懂了。
不懂。
你别在这儿故意作弄我!
你不说明白,我自然是不懂的。
赫连恒,宗锦小声道,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点芝麻大的事害臊么?不就是那点事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