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俊江哆嗦着,两手被铐在木板子里,仍然握拳作揖:鄙人没有,鄙人真没有
还敢说你没有,这火药是在你屋里炸的,人也是你炸伤的!
鄙人冤枉啊
宗锦故意别过脸,看都不想看赫连恒一眼但赫连恒乐意见他,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道:那你又在这里阻拦什么?是不是冤枉的,韦四唯自然会调查清楚,不会冤枉了好人。
若是可以,宗锦一句话都不想与这无耻之徒多说。
但他不行:我也没有阻拦,只是想问几句话而已。
话问完了么?
没,被这人搅和了。宗锦道。
大庭广众,赫连恒竟然也没有半点避嫌之意,口吻虽然和平日里相差无几,话语却隐隐透着股偏爱:他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罢了,你要问什么,现在问便是。
哦
宗锦应声,再朝原俊江道:你快些说,为何你这火药,没将整间屋子都炸了?
鄙人,鄙人
别跟我在这儿鄙人了,让你说你就赶紧说,捡要紧地说!
是是是原俊江佝着腰道,鄙人也不是私制火药,只是无意中发现这火药啊,那么多,却只能炸那么点很奇怪,就想着能不能,给它弄小一点
原俊江比划起来:这么大一包的火药,要炸开一座城门,得要二十包哩!而且都炸别的地方去了!鄙人就想着能不能炸得再准点
那你成功了吗?
原俊江先比划了个桃子大小:鄙人把那一包压到这么大了,可鄙人还觉着能压这不没弄好么就炸了
宗锦听着听着,眼睛都亮了:那你觉得能能压到多少?
鄙人觉着,能压到指头大!原俊江道,肯定能,就是还得试试方法!
韦四唯在旁边听不下去了:这还不是私制火药?那我问你,你用来试的火药是哪里来的?!
倘若能压到指头大一根箭就是一包火药。
宗锦倏地转向赫连恒,都顾不得其他了,只道:赫连,这人给我,有大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