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也眸光轻闪,再回头,陆觅已经闭上眼睡了。
她没动,也没再出声,直到身边的人呼吸逐渐均匀绵长,她才从被子里掏出手机。
江让五分钟前,有发微信给她。
j:【睡了没?】
j:【出来。】
纪也拿着手机爬下床,轻声出了房间。
客厅里没开灯,只有电视微弱的灯光,一帧帧画面,闪过江让的俊脸。
纪也穿着睡衣,外面就披了件针织外套在肩头。
江让朝她招手。
刚坐下,就被他揽入怀中。
少年的气息强势扑来,江让抱着她,懒笑声,冷吗?
纪也摇头。
陆觅都跟你说了些什么?
他似乎特别喜欢她脖子后面的软肉,凑上去轻呷。
纪也躲了下,笑道,女孩子聊天你也要问,是不是怕觅觅说你坏话?
江让勾唇,轻嗤声。他从桌上拆了包汉堡糖,往嘴里丢。
她能说我什么好话。
纪也垂眸,想起陆觅刚才说的话,她偏头,下意识亲了下江让微凸的喉结,轻声问:觅觅和你
江让咬糖的腮帮微顿,须臾,又缓缓咬了两下。
他的黑眸幽邃,辨不出情绪,看着挺懒倦的,却莫名有几分冷寂。
纪也眸光微动,连忙说,你不想说也没关系。
江让撩下眼皮,手松开她。
他身子半躬,手肘撑在腿上,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银质打火机。
是躁郁,烟瘾时不时也往上窜。
可纪也在旁边,他还是忍住了。
喉咙口的痛痒暂时被压制,光影浮动,映射出他的眉眼。
同母异父的妹妹,他们住京市,平时不怎么回来。
江让的嗓音轻哑,打火机啪嗒一声被按响,又顺势熄灭。
所有都是昙花一现。
那你妈妈,也不回来看你吗?纪也下意识问。
可她问完,发现江让手上的动作也停了。
纪也直觉自己问错话了,刚想开口解释,江让却忽然仰头勾唇,回答,人家都有自己的新家庭了,还回来做什么。
江宏和吴悠是在江让三岁左右离婚的。
江家生意做的大,财大气粗,在南城算是龙头企业。这样的家族,自然是要遵循强强结合。
吴悠家祖辈出过将军,后来弃军从商,白手起家,生意也是做的顺风顺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