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何不同?虞瑶又问。
楚景玄便确信是他自己胡搅蛮缠、多思多虑。
想一想,深觉合该如此,孟韬崔方旭有什么好的,瑶瑶怎么会看上他们?
端午那日的灯会是不是也与你有关?沉默过一瞬的虞瑶凝视楚景玄,问出这么一句,捕捉他面上表情,心下有数,垂下眼仍将钱袋塞回他的手里,今日的皮影戏也劳娄公子费心。
楚景玄才知虞瑶清楚的事比他以为的多。
身上的力气仿佛被卸去大半,他倚靠着那扇小门望着虞瑶,半晌没开口。
灵河县不比京城,终年难得能有几回热闹的时候。
楚景玄缓缓说着,语声难掩低落,只是请些伶人特地来表演一场罢了,也不值当什么。
花费银钱把人请来灵河县表演确谈不上难事。
但那时,她几次三番催他离去,甚至要给他盘缠,他在端午之前离开却仍悄悄安排那一场灯会。
不过虞瑶那个时候没有往楚景玄身上想。
是今日见那皮影戏班子,猜乃他花费钱钞请来的才记起端午的灯会。
如出一辙的手笔。
略作试探便确认是他所为。
娄公子,你对昭儿如此上心,我心里也是感念的。
虞瑶温声冲楚景玄道,只无论如何,不想看你平白费这许多的钱钞。
楚景玄直觉这话有哪里不太对。
未待他想明白,见虞瑶伸手来关门,他避开两步,回过神时,愕然抬眼,小门已在他面前关上。
瑶瑶,不是。
楚景玄上前一步,隔门对虞瑶说,不是因为昭儿,是因为你
小门另一侧什么声响也无。
楚景玄噤声,紧抿着唇,忽听虞瑶的声音响起:娄公子可知,为何我后来并没有养狗?
养狗?
楚景玄记起来,是他上一次离开之前听见过她说的话。
说要买一只大狗回来看家护院。
确实没有
小院里没养狗,隔壁院子同样没有。
那日他费心捉来萤火供她赏玩,以为她会喜欢,或至少博她一笑,却没有得半句好笑,实在打击。是以楚景玄有意不去想这些事,不想自己找不痛快,只听虞瑶旧事重提,他一时好奇:为何?
因我只是不需要那些。
虞瑶语声平静,复道,夜深了,娄公子早些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