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弄不了你这个小兔崽子!
沈正廷眉眼突然染上笑意,“将军。”
老爷子:“你,这不可能……”
他带上老花镜,咬牙切齿看着棋盘,从刚开始的每个轨迹和步骤,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突然惊觉如果自己刚刚没有退那步,妥妥的人生赢家。
这一口气堵在心里,特别难受。
刚想骂他个龟儿子,发现这是自己亲儿子。
骂也不能骂,他用力把紫砂茶壶往石桌上一放,气哼哼道:“沈总真是闲得慌,自己公司这两天都亏了十几个亿了,还有心情陪我这老头子下象棋。”
沈正廷笑了笑:“都陪您下了半天了,怎么才骂我?”
老爷子:“……”
迟早有一天,他要被气出心脏病。
老爷子起身,朝花园里面走过去,沈正廷跟在后面,不急不缓。
老爷子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沈正廷看着那串刚刚冒出的紫藤花,淡淡道:“不急,过两天再说。”
沈老爷子不再过问,这个儿子虽然总气他,但是偌大一个沈氏集团能发展到如今这泼天的富贵,沈正廷的能力毋庸置疑。
他这个儿子一向这副模样,就没见他着急过,谢珩那小子也不知道遗传了谁。
崇明整个商业金融圈这两天都多多少少知晓了这件事,有人幸灾乐祸,有人事不关己做壁上观。
不过最让他们震惊的莫过于沈正廷的态度,沈氏集团的公关部根本就毫无动静。
职高外墙是条漆黑小巷子,场面杂草丛生,阴暗潮湿,一个长得精致漂亮的小姑娘神色复杂,面前歪七扭八站着一堆社会不良小混混。
“航哥,你让我们查的那个宋诗诗好像还挺正常,没见她私下见过什么人。”平头小哥恭恭敬敬地说,手臂上纹着一条特别拉风的巨龙。
“不过听说她家里条件不怎么样,她爸好像时不时就打她和她妈。”
“我听说上个月他爸不让她练舞蹈了,这几天好像又去了,还买了小提琴。”
“她家是不是发财了?昨天还有人说她爸穿的人模狗样去了崇明那家最大的地下赌场,我们进不去,一到门口就被拦住了。”
一堆社会哥在这逼逼叨叨,八卦起来特别厉害。
陈子航烦躁地挠了挠头发,“都他妈不知道逮住她逼问,不听话就打一顿,你们这么娘们对得起自己的身份?”
见几个小哥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,沈昭音赶紧出声:“谢谢各位大哥,可千万不要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