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我就是想吃夏管家做的菜了。”褚鸢说。
陆时聿看向夏渊,诧异道:“你会做菜?”
夏渊看着缩在陆时聿怀里的褚鸢,僵硬地点了点头。
“最近胃口不好,只想吃夏管家做的菜,以后我的一日三餐就靠夏管家了。”褚鸢微笑道,“夏管家,你有意见吗?”
夏渊自然不敢说有意见。
褚鸢明明知道他有洁癖,却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,真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陆时聿想推开褚鸢,指尖触及她手腕的那一刹,他的手软了下去。
奇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,叫嚣着不断靠近她。
陆时聿按捺下心底的渴望,看向了六一。
六一神色古怪地看着他,显然是与他共感了。
他受了对方的影响。
陆时聿沉默地看着六一,而在夏渊看来陆时聿是默认了褚鸢的说辞。
在他看来褚鸢就是躲在老虎后面的狐狸,得意洋洋地冲他扬着尾巴。
夏渊应下了褚鸢的要求。
厌恶值到手,褚鸢满意地放开了陆时聿,转身和六一回去了。
临走前六一深深看了一眼陆时聿,暗含警告。
夜幕降临,陆时聿刚走出书房,就被一个女佣拦住了路。
“大少爷,小姐她晕过去了了,医生说需要……需要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陆时聿脚步一顿,沉然道,“我去看她。”
女佣剩下的话不听也罢,无非就是需要取血。
暮色沉沉,陆时聿走上了三楼,听见了越来越清晰的交谈声。
“等不了了,必须马上换肾!”
“先别说那么多了,先取血要紧。”
“大少爷来了吗?”
陆时聿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里面的人交谈,等声音弱下去后,他才走进了门。
“大少爷!”
“邵董!”
医生和护士围了上来,看到他,刚才还一盘散沙的人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他们顿时冷静了下来。
陆时聿走近,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。
女人很瘦,手腕纤细,让人不禁怀疑它一折就断。比起纤瘦的躯体,女人的面容却罕见的娇嫩,似一朵盛放的花朵。
日益衰败的躯体,永不衰老的面孔。
娇花隐藏在泥土中的根系早已腐烂,散发出来的花香也掺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。
多像一只鬼。
陆时聿冷冷地看着夏纤暖,感受到命运的推手操纵他的身体,他一再做出了荒唐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