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以前动不动就接触到百万订单的唐亦宁很不适应。
钱塘办事处的坐班人员采用大小礼拜休息制,第一个周末是单休,程娟周六也要跑客户,唐亦宁自然跟着去上班,没陪江刻去新房。
她接到周雯的通知,说下周一进厂培训,让她带点儿换洗衣服和日用品,早上直接去厂里报到,会包吃住。
江刻一个人承担起周六盯墙布、周日盯窗帘的工作,唐亦宁乐得轻松,周日独自一人回文兴桥看望父母,韦冬颖看着女儿笑嘻嘻的样子,捏捏她的脸,问:“江刻对你好吗?”
“还行吧。”唐亦宁说,“他就那个样子,和爸没法比。”
韦冬颖说:“你们那个房子刚装修完就要住,会不会有味道?我总觉得对身体不好。”
唐亦宁说:“没办法,租房到期了,房东不肯短租,江刻也想搬家。至少,整个房子的硬装已经过了三年,我们白天上班都会给它开窗通风,妈妈,别担心啦。”
周日晚上,唐亦宁回到公寓,和江刻一起收拾起行李。一些用不到的东西,江刻已经趁周末运去新房,小公寓变得空荡许多。唐亦宁摸摸那张写字台,问:“明天早上我走以后,是不是再也回不到这里了?”
江刻正在往大行李袋里装衣服:“你还想回这儿?回来干吗?这小破屋,住了一年半还没住够啊?”
“咱们可是在这儿结的婚。”唐亦宁抬头看看那低矮的天花板,又看向窗边的落地晾衣架、1米2宽的单人床,还有狭小的厨房台面、老掉牙的冰箱和微波炉,笑起来,“过几年会不会不记得了?我要拍几张照片留个纪念,以后给咱们的孩子看,说爸爸妈妈结婚时就住的这种房子。”
江刻:“……”
他回头看她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?”
唐亦宁正在拍照,回答说:“至少二十八岁以后。”
见江刻没回应,她问:“你呢?你想什么时候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