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作用是让怀里的人更紧地勒住他腰。
言柚又开始哭了:“我不松!”
怎么就这么能哭。
程肆叹了口气,也没再拉她了,身上没有纸巾,便只能伸手去擦她流个不停的眼泪。
“考得怎么样?”他终于开口。
言柚侧着脑袋,重新迈进他胸前,轻声说:“就那样。”
发顶被人揉了揉,若有若无的两下。
言柚怀念地闭了闭眼。
程肆在这时说:“别在我身上耗时间了。”
他的声音冷静极了。
言柚一顿,重新抬头,浑身疑问地看着他。
小臂被人拉住,她的力气其实哪能敌不过他呢。
这一回彻底被人扯开。
“你只是对我这个人产生了暂时性的依赖,但这种依赖不是喜欢。言柚,你很快就会上大学,会……”
几乎是知道他要说什么话,言柚坚决地打断:“你凭什么否定我的感情!”
程肆停了下来。
“我的喜欢就是喜欢,我了解我自己,你不能替我否定它。”言柚仰头看着他,“你为什么总是逃避,只字未留地离开,现在又堂而皇之地否定,你怎么不光明正大地说一声你不喜欢我!”
手插进裤兜,程肆便说:“我不喜欢你。”
言柚:“你说谎。”
“不是想听吗?说了又不信。”程肆没什么情绪地开口,重复:“我不喜欢你。谁会喜欢一个小屁孩儿。”
他无情得像一座冰山。
行走的人流因此这里涌动的空气投来不停歇的目光。
“你说谎!”言柚往前一步,把刚才被他扯开的距离重新拉近,“那为什么在我亲你之后一声不吭地离开?为什么这172天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短信?又为什么在今天送来那些东西?为什么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?”她从口袋拿出那张被紧攥了一路,此时已皱巴巴的卡片,怼到他眼前给他看。
“为什么做了这些,却不是在当初我亲你、我发短信、我打电话、我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,直言坦荡明明白白的拒绝我?”
她继续往前,十厘米、五厘米,最后,踮着脚仰着头,唇距离他下巴只差一厘米。
“为什么不推开我?”她伸手,食指点在程肆左胸口,声音又轻又低,变成了羽毛,变成了细雨丝丝,“又为什么,心跳这么快?”
程肆沉着眼,抬手攥住那根手指,又用力,将她整只手都握入掌心。他的手很凉,另一只抬起来,捧住言柚侧脸,虎口卡住她下巴,还是那样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