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想来,确实是她浪荡轻浮,没什么清白可讲。。
大伙再看看惜月的出色容貌,不由又想:对啊?为何她一介女子的文名还在我等大丈夫之上?
真是我等技不如人吗?
那必然不是!
想来,世间对女子果然太过优容,这才导致一个稍有姿色的伶人都敢拿琵琶砸圣人了。
别管圣人是否够格,可对方那么大年纪,又是饱读诗书之士,虽前头说了些无伤大雅的谎言,可到底瑕不掩瑜是不是?
再想想圣人们之前提到过的,如今女子越来越放肆的事……再不约束,以后自家妻子岂非也要抛头露面,越发凶横?
这么一琢磨,众人心里便有了偏向。
……
台下鸦雀无声,程圣人的脸上一派羞愧与叹息,而朱圣人的面目上则是愤怒与义正言辞。种种情绪结合,也亏得他们老脸竟还能如此精准到位的演绎出来。
惜月站在台上,此刻剧烈的喘息足以能看出她的愤怒与不解。
然而台下众人们眼神变幻,最终却都游离于她的视线范围之外。
她自小就辗转于人群当中,又如何不知这是何等情绪的体现?
再瞧两位圣人,果然对方的面容便逐渐变得安心起来。
随后,朱圣人便朝台下一拱手:“诸位,我等之前之所以举出那样一个不恰当的例子,原因为何,大家便都明白了吧。”
“这世间女子,既不想守规矩,又想得到便利。稍有些能耐,便将自己显得如夜叉一般,长此以往,夫纲何振?教化何存?我等……我等只要想起此事,便日夜不能寐啊!”
说完,又是深深的一躬身:
“之前我二人的错误,还请大家多多包涵。”
静默片刻后,台下果然又响起了稀稀拉拉的应和声。
随后声音逐渐响亮,便仿佛之前的错误从没出现,程朱二人还是那光风霁月的圣人!
惜月站在台上,此刻脸上一片煞白。
……
白麓和时阅川对视一眼,忍不住叹息道:“有这样的急智和思维,做什么不好呢?“
直白一点,搞诈骗都能成一方富翁。
时阅川却微笑起来:”阿麓太小看他们的野心了。“
程朱二人既然已经脱离了衣食温饱的阶段,如今的目标,就是成为”天下师“,青史留名了。
纵观史书,除孔孟诸人,又有何人当得此誉呢?
白麓若有所思:”我懂了,脱离了生存需求,他们自然也摆脱了低级趣味,不再满足于平庸了。“
”低级趣味?“
时阅川琢磨片刻,惊讶道:”此话是何人所说?着实有意味。“
白麓瞪着他:”就不能是我说的吗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