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对方在他面前错身时那一股子压不下去的气势,好吧,陆戈现在勉强承认池朝好像比他高了那么一点点。
就挺那什么的。
陆戈觉得就是他出了趟差的时间,等他回国之后,什么都不对了。
弟弟不像弟弟,哥哥不像哥哥。
以前他对着池朝摸头捏脸抱怀里,甚至拍屁股还打趣他的小鸡儿
陆戈停了停,突然想到以前池朝还特别容易那什么。
当时他觉得小年轻真有活力,现在仔细想想算了还是不想比较好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,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翻出半包烟来。
只是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打火机,干脆就这么咬在嘴里过过干瘾。
随意靠在床头,一条腿抻直搁在床上,另一条则曲着还穿着鞋。
抬头看看天花板上的吊灯,突然就有些烦躁。
他竟然让一个小崽子给拿捏住了?
就离谱。
小狗崽子,捡回来就不老实,稍微安静一段时间就得给他憋个大的。
而近期,池朝安静了快有半年多,按着这时长累计来算,那爆炸效果简直惊人。
主意都敢打到他哥头上来了,简直狼子野心!
可他不应该生气吗?
陆戈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种情绪。
他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发现自己也气不起来。
不是。
为什么不生气啊?
陆戈有点懵。
牙齿咬着滤嘴,陆戈的手抓了把被子,然后又往床单上擦了擦。
被褥是前几天刚换的,深灰色的性冷淡色调,齐箐来屋里看一遍就说一遍丑。
就是这个地方,池朝刚才趴过。
陆戈把手按在床边,停了会儿,然后使劲拍了拍。
池朝好像趴过不止一次。
之前秦铄结婚他喝醉那会儿,池朝就窝这儿照顾他。
低着头给他摸脑袋,乖得跟什么似的,陆戈现在想想心都跟着软乎。
唉
他闭上眼,长长呼了口气。
那么大一个人,趴床边上也就那一团,跟当初没长大似的,床都不敢睡,就往地毯上躺。
陆戈抬起手臂往自己眼睛上一压。
想想就烦。
隔天,陆戈闹钟一响就起了床。
眼睛里跟倒了辣椒油似的,疼得睁不开。
池朝刚从卫生间里出来,下巴还聚着水,迎面撞上他哥跟梦游似的,按着墙走过来。
侧身给对方让了地方,陆戈摸着水龙头,打开就把身子躬下去了。
哥
池朝一个「哥」喊出来,尾音都没念全乎,陆戈那边就跟通了电似的,猛地抬起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