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然不慌不忙的说,“回大人,去年我在胡大爷家买了草莓秧子走,我自己没种过,所以我就请胡大爷去我家叫我种,胡大爷当时一个人在家,也没什么牵挂,所以就跟着去了我家,至于今年回来,胡大爷说是他儿子到我们村里去找他了,说要接他去享福,坚持要回来,所以我才送他回来的。但是我当天将胡大爷送回来的时候胡大爷却并没有让我进村子,大人,今天我还听说了一件事,胡大爷说他儿子是去做生意去了,但是村里的人却并不是这么说的,还请大人明察。”
“哦!你听到了什么?”主簿问许然。
许然说,“大人,我说的话没有村里的人说的有信服力,因为我也是听他们说的,主簿大人,我想你可以问问这村里的村民。
许然身后站了许多人,都是这村子里的村民。
主簿将目光从许然身上的转移到了到了他身后,问,“他说的可是事实?”
村里许多知道实情的人都点了点头,其中一人接话说道:“主簿大人,都是真的,去年的时候我们确实是看到有人来胡大爷家买草莓秧子的,然后他们把人接走了,今年过年的时候呢我也看到有马车来过村里,不过具体的没看到人,今天他们来的时候都是跟我们一起的,就吃饭那会儿也是在村长家,而且胡大爷的儿子是个赌徒。”
“赌徒?”主簿沉吟了一声,然后问,“这事你们有多少人知道?他平时会在村里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吗?”
刚刚说话的那人接着说,“这个我就不知道村里有多少人知道了,不过大家只要经常去镇上的人都知道,至于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并没有干过,因为从他开始去赌之后他就极少回村子里了,尤其是在胡大爷不在村子里的这一年。
这人说话说得极为顺畅,而且条理清晰,看起来也挺年轻,许然往他那边看了一眼,那人回了他一个笑容。
这人应该是个读书人,许然暗暗的猜测。
这人说完之后村里其他的人知道的都开始附和,这么多人说的,这主簿也就信了。
他又问村长,“这人死了多久了?你身为一村之长村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,现在才来报官,若不是有人来找死者,那是不是等到变成白骨了你都不知道!”
主簿越说声音越大,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训斥村长,也着实让村长丢了一番脸。
村长唯唯诺诺的也不敢解释什么。
主簿看到他那个样子,似乎更加的来气,一甩袖子就往屋里面走,村长赶紧的跟在后面,许然也带着柳童跟了上去。
屋里面一群衙差正在到处翻东西,仵作正在床边研究胡大爷的尸体。
主簿走过去问,“怎么样?能查出死因吗?”
仵作说,“已经查出来了,他是被人敲断了背脊,挤压到胸口不能呼吸而死亡的,可以判断的是这人是从背后杀死他的,而且下手极为狠。”
主簿扫了一眼床上的死体,问道:“还有其他的发现吗?”
仵作回答:“还有手里握着的木块,我的非常的紧,取不出来,不过可以判断的是这是从门栓上板下来的,我也找到了这断了的门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