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仰着头看着时映星的方向,“到底什么情况,怎么一动不动了?”
沈星移撑着下巴,那张骨骼分明修长的手遮住了他大半张脸,却依旧能看见他蔓延至嘴角压不下去的笑意:“因为太丢人了。”
“哈?”陆珩是不大相信,直到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人突然很大声的回答了小浣熊的问题,声音大的生怕有任何一个人会听不清。
“老师没事,时映星是被一只知了吓到了而已!”
教室里有几秒钟默契的无声寂静,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,像是火柴点燃鞭炮一般点燃了一教室的人的笑点,当事人时映星脸瞬间红的像是一个熟透的番茄,那种羞红逐渐肆意爬上了他的耳朵,润瓷白的耳垂泛着鲜润的粉红。
秦寿恍然想起了什么:“我就说我好像忘记了什么,时哥怕虫子怕黑,我那座位靠着绿荫虫子还挺多的……”
这几个人数赵简笑的最夸张,难得见时映星这么丢人的时候,他可不得铆足了劲的嘲讽,“我还以为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呢,结果见到一只知了也能吓成这怂龟样呢?”
陆珩见他笑的快岔气的了刚想让他收敛些,就听见身后沈星移冷不丁来了句:“有些人不还怕鬼,看了鬼片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吗?”
被内涵到的赵姓男子突然失去笑容带上痛苦面具,扭过头看向表情漫不经心的沈星移:“沈狗,谢谢你的偏袒让我失去了这唯一的快乐。”
这场乌龙事件最后被小浣熊用讲题暂时转移了注意力,时映星这回终于不再感觉教室的空调冷了,他甚至感觉自己热的都快自燃起来了,他从未如此乖巧的窝在自己的座位上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终于等熬过这节课刚一下课,下课铃一响他整个人瞬间瘫倒在桌面上,斐然还特地跑过来安慰时映星,“时哥你还好吧?”
时映星已经没力气抬起头了,死气沉沉看着窗户外:“我很好,不吵不闹不炫耀,一个人照常微笑。”
斐然:“……”
趴了一会从那种尴尬的情绪中缓过来一会儿,撑着胳膊坐起来语气故作轻松:“行了,就这么屁大点事儿,能怎么样。”他边说边从抽屉掏出来一叠卷子翻开:“小爷我要刷……操操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