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月茹淡然一笑:“小女既作了此事,就没想过能善了。小女自知低微卑贱,所谓蚍蜉难以撼树,但宁王父子种种所为实乃十恶不赦,不报此仇……小女就是死了也愧对被他们残害姐妹的冤魂。”
堂中一时默然。
冯远真现在虽是知府,也是通过科举从农家一步步爬上来的,自然知道普通百姓对上达官贵人这其中的难处,也更能清楚这个弱女子的决心之大。
正在此刻堂外一名衙役匆匆过来,在冯远真身旁耳语几句,冯远真赶紧起身到内堂,却是先才跟着柏清宇的那位下属。
来人并不多话,对冯远真辑了一礼从袖中掏出一封密诏,待冯远真接过展开阅完,又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交于他手上:“这是陛下给的令牌,见此令牌如见陛下,即便去宁王府查案也无人能拦。”
密诏上已交待明白,让冯远真放手去查,有确凿证据后与大理寺、大宗正寺一同办理此案,不必有所顾忌,且动作要快,若有必要今夜他可带人先去宁王府查验拿人,以免宁王父子有何动作。
冯远真郑重接过,心中终于吃下一粒定心丸,拱手道:“冯某必秉公办案,定不会辜负陛下和柏相所托。”
原先他担心陛下会出声袒护,毕竟之前看来宁王父子跟陛下亲厚,且虽然没人敢说,但好些人都觉得这位陛下是个拎不清的。
如今来看并非如此。
来人又道:“柏相还交待此案涉及重大,恐府中衙役不够,冯大人若需额外用人便交待在,。”
冯远真连连道:“柏相考虑周详,不知您贵姓是?”
那人拱手道:“冯大人不必客气,在下姓李名欢,此案办完之前在下皆会在此协助大人,若有差遣请大人尽管吩咐。”
冯远真心里就更有底了,这位在就表明有柏相给他撑腰,这案子办起来就更能少许多阻力了。
不再耽误,冯远真请李欢跟他一起去前堂,继续先前的审问。
烛灯已燃,天色已暗。
但今夜注定还有许多事要发生。
——
宁王府……
“爹!我痒……我痒啊!”
赵珂头发散乱,脸上血迹斑斑,身上的衣衫也破破烂烂,裸露的皮肤上尽是血肉模糊的抓痕,即便如此他还不要命的想要去挠自己的身体,却被两三个侍卫死死按住,只能徒劳的狂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