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浅,我能这样看着你,知道你原谅我,我很感动。”
“你真是……”凌浅每每语塞,都会听见宗洲自夸的话。
这一回也不例外。
“我真是为了感动自己,太主动了,小浅要责怪,就怪我一遇着你,就连被动两个字都不会写了。”
宗洲拉着他的手,揉捏着他的指骨,暖暖的温情,温柔的话语,酥到了他的心里。
凌浅好不容易才能从自己迷恋的脸上挪开眼,瞧向殿门,道:“一会儿进去,是你我第一次一起抱这两个孩子,你要正经些。”
“他们离开莲花结界前,见过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正经多少回了。”宗洲不以为意。
凌浅却极有仪式感地端正了仪态,整了整自己的衣衫,又忙着整理着宗洲的衣襟。
抬眸瞧着这不正经,还挺骄傲的孩子父亲,说:“你啊,私下如何待我都不打紧,可孩子以后若要随我们走仙途,可不能从小见你这做派,万一有样学样……”
“那不正好,”宗洲笑得高傲又自信,“逍遥宫偌大的基业,他们哪一个成长得桀骜不驯,这家业就是他的了。”
“嗯?”凌浅冲着宗洲一挑眉。
宗洲立刻收敛了姿态,清了清嗓子,转身风度翩翩地推开殿门,牵着凌浅款步入内。
……
……
殿内莫乾正拿着一个拨浪鼓逗孩子笑。
该是万万没想到,宗洲经历一场他预想中的“杀伐”归来,既没有踹门,也没有气势汹汹地放出威压震慑。
竟是身上一丝能引起人注意的戾气都没有。
是以莫乾这样一个人前脾气古怪的,从不与人好脸色的避世医修,直到凌浅二人走近内室,还在自顾自地和孩子一起牙牙学语,说得高兴,竟还情不自禁地憨笑起来。
挺温暖的笑容,出现在这人身上,让凌浅瞧得一愣。
而宗洲更是毫不客气地做了个笑话的表情。
凌浅拽住宗洲的手,传音说道:“你失态的时候,他笑话过你一回,他失态的时候,你心里也笑话了他一回,今日算扯平了。”
宗洲修魔,就算立志要与凌浅修仙,但不容人取笑的魔心如今还未变。
凌浅听莫乾说看过宗洲失态的时候,是为这老者捏了把冷汗的。
宗洲点点头,很快恢复气度雍容的仪态,故意在入内间前,扬声说道:“静儿,玉儿,为父回来了。”
莫乾闻声赶紧放下手里的拨浪鼓,起身出门迎了迎。
三人几声寒暄,莫乾便告退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