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洲却是一步退后,顺势按住他的背,让他扑了个满怀。
再一收紧手臂,就是搂住不放了。
“我生气着呢。”凌浅无意义地挣了挣,也知温暖,也知这男人故意气他的心思,不一会,双手已然揪紧了宗洲后背的衣衫。
“这是又不生气了?”宗洲玩笑后,恢复了稳重语气。
安慰地顺着他的头发,温柔地说:“韶华白首,修行之人,轻易就能走过凡人无数个的一生,年岁不过是又瞧过了几个日升月落。”
凌浅在人怀中轻笑一声,哪能不知,这位当世第一大能,是变着法纾解他的心结,助他提升心境呢。
他掐了把宗洲结实的腰身,道:“是啊,我气什么呢,要说年岁,宗宫主可不知比我这小小道君,大了多少轮。”
“胆子大了,你掐这一下,可是仗着产后还不足一月,只管惹火,不怕上身?”宗洲扶着凌浅的肩,垂眸一瞧见他略显狡黠的脸,就难忍热情,目光炽烈,显眼的情动。
凌浅忧心纾解,才能有玩笑心思。
可玩笑归玩笑,他掐的那一下,可半点没想惹火上身。
“你别瞧我脸色红润,就对我起了坏心思,我这身子,还经不得你这番热情。”凌浅意欲退开,好让他二人都冷静些才好。
宗洲的手却是拨弄水面一般拂过他的下裳,向上一撩,勾起他腰间佩戴的玉佩,轻轻往身前收。
“哪坏了,我这样的好男人,能有什么坏心思呢。”
“孩子都看着你使坏呢。”凌浅轻声嗔怪。
就见宗洲点点头,认同神色,道:“心不坏,旁人如何看着像使坏,都算不得错处。”
“你真是……”凌浅脸颊飞霞,话音渐柔,又想说这人没正经,又想真心对这人的安慰和体贴道一声谢。
可话到嘴边,哪一句都没等他出口,宗洲已是鼻尖挨着他的鼻尖,就差落下一个炙热的吻。
“让我好好亲亲你吧,”宗洲的话音甜得醉人,“天也才亮,你再陪我去床上躺一会儿,好吗?”
天是不是亮了不打紧。
只要凌浅愿意,心能安宁,就是正午的日头,宗洲也能当作是夜里。
……
……
寝殿外。
早在宗洲故意与凌浅玩笑时,就得了命令退出殿外的二人,已是在烈日下走了有一会儿了。
萧奴儿低头瞧着地,莫乾仰头看着天。
老者斜睨了少年一眼,道:“老夫劝你,少动些歪心思,天可仰望,却不是你这地上的尘埃够得着的。”
“小的,不敢。”萧奴儿谨慎地瑟缩着脖子。